“嗯,你可以了。”劉牧樵說。
“我可以了?”
“是的,你基本上可以做到一針見血了。”
“真的?”
“沒錯。”
一個珊珊成功,很快,小芳子也成功了。
“這麼神?”
劉婭疑惑地看著她們倆,“你們真的可以了?”
兩個人重重地點頭。
“來,你教我。”劉婭把另外一個護士推到一邊,“我先來。”
不過,劉婭並沒有成功,因為,她沒有前幾天的預熱,加上她的年齡偏大,沒有珊珊她們皮膚敏感。
她氣得狠狠地瞪了珊珊和小芳子一眼。
“明天繼續!”
她轉身走了。
她的事很多,剛才看劉牧樵教她們,已經耽擱了不少的事。
第一輪的治療結束,第二批治療要等醫囑開出後才能進行,還好,阿玲的查房還沒有結束。
劉牧樵想跟著查房。
過去一看,心裡咯噔一下,幾個人圍著阿玲在理論什麼。
原來,又有一個病兒要做腎穿刺,阿玲告訴病人家屬穿刺存在的風險,家屬不乾,不肯在同意書上簽字。
不簽字,就不能做穿刺,這是規矩。
“你不能把風險推給我們病人呐,對不對?你們技術不行,一簽字,好,你們不負責了,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說話的是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伶牙俐齒的,不用多問,不是教師,就是律師,要不就是搞行政的。
阿玲也不示弱。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醫學,是一門實驗科學,也並沒有發展到完美的程度。做檢查,就有風險,這個風險,不是誰擔的問題,我隻是告知你,有這種可能。你願意承擔風險,就做,不同意,我們不勉強。不過,不做穿刺活檢,那診斷的準確性就大打折扣。”
“沒有的事!我們又不是不交錢,交錢了,你就得得出正確的診斷,穿刺有風險,你們就得承擔責任。這是你們的義務和責任。”
……
兩個人的辯論一時間誰也說服不了誰。
看不下去了。
劉牧樵想到了英雄救美。
他上前幾步。
“我說,你應該是一個律師吧?”劉牧樵說。
“對,律師怎麼啦?”
“律師的才智和伶牙俐齒應該用在法庭上,而不是用在一個全心全意為你服務的醫生身上。你知道醫生隻有一個願望嗎?那就是所有的病人都能儘快康複!”
“咦嗨,你!你……”
“你什麼你!我跟你說,醫生不是神,不是神醫,有些病能治癒,有些病不能治癒。檢查,對,我們說檢查,有些檢查是有風險的,雖然風險很小,但也要和你講清,你同意承擔風險,你就簽字,不同意,你有權不簽,但你不能把風險轉嫁給醫生。如果醫生要承擔這麼多風險,那天下還有醫生嗎?”
“你,你誰呀?關你什麼事。哦哦,你隻是一個實習生,好,我認得你了,你名字叫劉牧樵。”
“對,我劉牧樵,有什麼事,你可以……”
劉牧樵說到這,手機響了。
“哦,又有一個危重病人?好,你們先做準備,我馬上就來!”劉牧樵說完,就掛了手機,說,“我要救病人去了,你最好聽阿玲老師的,對你沒有壞處!”
劉牧樵向阿玲打了個招呼,轉身走了。
他身後,留下那個律師,一臉的狐疑。
實習生,去搶救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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