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訓練鄒醫生他們,劉牧樵儘量不動手,即使動手,也爭取隻做關鍵幾個步驟,其他的都讓給鄒醫生他們。
當然,有一部分病人,永遠都需要劉牧樵親自動手的,就是那些小血腫,那些部位比較深的,或者接近腦乾的。
今天,就有兩個非得劉牧樵動手不可。
王藝有些興奮。
很久都沒有這樣加夜班了,有機會和劉牧樵一起加夜班,心情是很愉悅的。
魯路和文興宇沒有和劉建新一起回家,他們留了下來,幫助做準備工作。
他們很主動積極,腦穿刺,幾乎90的工作都被魯路、文興宇他們搶著乾了,劉牧樵隻需負責穿刺。
趙一霖是多餘的,要不是劉牧樵沒有資格證,他早就可以回去了。
他什麼事都不需要乾。
現在,他和另一個護士在扯淡。
監護室最少都有兩個護士值班。
和趙一霖扯談的護士快四十歲了。
在監護室工作,近四十歲的人,那確實是拚的。
這個護士叫胡燕,離異,一個人過。
也正因為一個人過,她才會在這個年齡還在監護裡拚搏。
神經內科監護室是全院收入最高的科室,績效這一塊,最高的拿到了18000,最少的也有14000,在安泰護理隊伍中,這個績效非常的誘人。
胡燕一個人過,但並不代表她隻一個人,她還有一個兒子,隻是,兒子住在爺爺家,但胡燕每個月還是拿點錢給他,再說,一個人過日子,必須得有點積蓄。
趙一霖和她聊得歡。
他本來就是一個比較逗女人喜歡的男子,之所以逗女人喜歡,除了相貌英俊之外,嘴甜也是優勢之一。
鄒醫生就是受到趙一霖的影響,也喜歡和撩妹子。
隻是,他大多時候都以失敗告終。
“你們現在的名氣真大,今天,你們是去了花城?那裡,大醫院這麼多,你們竟然被當做大專家了,真是厲害。”
在胡燕眼裡,趙一霖真的算不上大專家,安泰醫院,誰也算不上大專家,即使孫濤,也隻有進來的時候算個專家,現在,在安泰混了幾年後,也不是專家了。
“可不,我們這一次露大臉了,人家院長拚命的挽留我們,給我們優厚的待遇,給我們上千萬,要留我們三個。可是,我們還是回來了,因為,我們愛安泰!”
趙一霖開始吹。
“人家院長親自留你們?”
有點兒不相信。
“你問鄒醫生,不信?真的,一套180平米的房子,市中心地帶的,100萬的零用錢,還有豪車,一人一輛。另外給我們3億的投資,3000萬的科研經費,我還是做科主任。想想,現在都流口水呀。”
“那你為啥不留下來呢”
“哎,你這就不瞭解我了吧。我這個人重感情啊,安泰醫院,我工作了30多年了,還有你們,我捨得離開?”
“噗!”
鄒醫生笑出了聲。
“放狗屁也不選地方,這裡是層流病房,汙染環境。”趙一霖罵道。
劉牧樵基本沒有聽他們扯談,他在認真做穿刺。
這是一個深部出血的病人,血量不多,本來可以保守治療,但考慮到出血部位異常,想取一點活組織做活檢,所以順便把血抽乾淨。
他穿刺很慢,和平常穿刺不同,這一次,他要感覺一下出血部位的腦組織有沒有不正常的。
也就是說,劉牧樵現在到了宗師級的穿刺水平,可以在穿刺中鑒别良惡性腫瘤。
確切地說,這隻是初步鑒别,是不是惡性腫瘤,最終還得做病理切片,病理切片才是金指標。。
劉牧樵認真地把穿刺針往裡推進,突然,心裡咯噔一下,前面的腦組織硬度增加,這可不是好現象,不說百分之九十,但至少是百分之八十不是好東西。
他取了一些腦子組織做活檢,在肉眼下,就看得出,應該是惡性腫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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