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她變態。”
“變態?”
“是的,更年期女人都這樣,你衣服上皺褶多了都會挨批評,就别說弄臟。你注意沒有,别的科室醫生是不戴帽子的,唯獨我們神經內科,都得戴帽子。就連我也不例外。”
劉牧樵這才注意到,確實,除了在監護室,趙一霖他們也是帶著帽子的。
又過了一會,劉牧樵再次抽血,紅色變淡了一些。
趙一霖再次做了檢查,情況似乎又略微有些好轉,但仍然處在死亡的邊緣。
就這樣,一連好幾次,抽出的液體顏色越來越淡。
劉牧樵正在抽血,門又開了,進來的還是向麗芳。
她本來是和趙一霖商量一個事的,一看,劉牧樵在給病人抽洗血腫,這一驚,半天合不攏嘴。
“趙一霖,你也太放手了,竟然讓一個實習生操作?!”
趙一霖回過頭,說“你出去學習了幾天,等會我有事對你講,我們科室將會有一個钜變。你放心,你護士長,我會幫你申請做到55歲的。”
安泰醫院有個傳統,護士長做到50歲就要換下來,向麗芳今年49歲了,按理,明年就要下來了。
“你别和我許願,你給實習生做這樣的操作是不對的,出了事,誰擔得起責任?”
她走了,因為趙一霖說等會會找她,所以,話到嘴邊又收了回來。
劉牧樵把操作做完,開始收拾東西。
“怎麼,急診室,沒撈到一個病人?”劉牧樵問。
“哎,别講了,今天打了一個敗仗,一個病人都沒有收到。”這話,是鄒醫生回答的。
他得刷一刷存在感了,今天,做了六個穿刺,他幾乎無事可做,所以,急診室撈病人這一戰,他是參與了的。
人家神經外科兩個副主任醫生坐鎮,帶著住院醫生守在急診科,凡是有頭顱外傷的,都被他們收走了。
安泰醫院這兩年士氣上來了,有了危機意識,很多科室都積極收治病人,不比得有的醫院,總是推諉病人。
推諉病人,對病人不好,對醫院也不好。
收拾好東西,正準備出去,向麗芳第三次推門進來,對趙一霖說“兒科有一個靜脈穿刺很厲害的實習生,你去幫我要來,我這裡好幾個病人,根本就沒辦法注射了。”
“嗬嗬,人家臨床醫學,幫你護理?你自己去要。”趙一霖笑哈哈的。
“嗨,你别不當一回事,45床,你得去做做工作,每天把你的護士罵的狗血淋頭,就因為紮不進血管。你沒看到那視頻嗎?簡直就神了。”
“你不會自己去跟劉婭要嗎?”
“劉婭?劉婭這潑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從她手裡要到人?再說,這個實習生又不是護理專業,你去最合適。”
“我不去。”
“你!你敢!”
“我承認,我沒這個能力好不好?”
“不好!科主任中,誰有你這樣強勢的?你還有要不到的?”
“護士長中,誰有你強勢?你一出馬,劉婭必定乖乖雙手捧著送給你。”
“你以為他是一個瓷娃娃喲?”
“那他是什麼?”
“他叫劉牧樵!”
說到這兒,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隻有一個人沒笑,她茫然地看著大家。
“劉牧樵,護士長叫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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