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侍候陳明涵就是他們的工作,萬一老大死了,他們的飯碗也丟了,每個人都知道,換工作,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
第二天一大早,還沒到上班的時候,陳明涵就在一幫人的簇擁下找到了劉牧樵。
劉牧樵安排蔣薇薇具體負責。
蔣薇薇給他開了幾個檢查單,等核磁共振出來,他已經正式辦了進院手續。
胰頭癌。
確診無疑。
才到中午時分,陳明涵的父親就到了,他找到劉牧樵時,劉牧樵正在和趙一霖商談神經精神中心的一些具體問題。
“陳鐵華!你就是陳鐵華?當年我們學習的闖將陳鐵華!名人啊!”趙一霖和小孩一樣驚奇地喊起來。
趙一霖當年在初中讀書,陳鐵華是當時時代英雄,反潮流的闖將。
陳鐵華已經白髮蒼蒼,滿臉的風霜,一臉的愁苦。
“見笑了。不好意思,年少不懂事,一輩子的痛啊!”陳鐵華苦笑了幾聲,“今天,我來,就是求劉教授,無論如何,要把我兒子救救。”
劉牧樵微笑著說:“你别慌,你兒子的病,在我們醫院那是非常多見的病,我們每年要做數千台這樣的手術,效果都非常不錯。”
陳鐵華忙說:“聽說,犬子昨晚和您發生了一些衝突。都是我兒子不對,請您一定不要放在心上。他現在是一個病人,您是醫德高尚的大醫,一定不會計較對麼?”
劉牧樵笑了笑說:“和貴公子是不打不成交,其實,也就是玩玩。”
陳鐵華說:“劉教授,您大人大量,不計較,我非常感激。還有一事,我想請您幫忙。”
“你說。”
“我兒子的手術,務必請您主刀。”
“噢,這個好說。我主刀就是。”
“那就是我兒子的再生父母了。”
“别這樣說,我就是一個醫生。”
“不,我打聽了,你們醫院的胰腺外科是世界最好的,你又是安泰醫院就最好的醫生。我該怎麼感謝你呢?這樣吧,我送您一台勞斯萊斯。”
劉牧樵擺擺手,“不要送,醫生也不能接受患者的貴重物品饋贈。再說,你兒子這樣的手術,我們做了幾萬台了。”
“不,我一定要送你一點什麼才行。要不,我在深交所有一些好股票,我送你一些。”
趙一霖插話,說:“陳總,你就别費心思了,劉牧樵不差錢。”
陳鐵華一想,是呀,在劉牧樵面前講錢,那不是在關公面前舞大刀嗎?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好怎麼感謝你。”
聊了一會,劉牧樵和陳鐵華商量好了,後天手術,劉牧樵上台主刀,主要助手都確定了,蔣薇薇做一助。
趙一霖對陳鐵華很崇拜,他建議,要和陳鐵華合一個影,陳鐵華爽快就答應了。
照完相,趙一霖提議,“我們到病房看一些陳公子吧。”
陳鐵華當然高興,劉牧樵也不反對。
到了病房,陳明涵的情況還是很糟。
和大多數得了癌症的病人一樣,聽到癌症兩字,幾天都回不過神的。過去,癌症隻存在别人身上,有一天突然出現在自己身上,天就真的塌下來了。
陳明涵的反應比一般人還要激烈,這與他的性格有關,見父親和劉牧樵進來,他還是呆呆的,眼睛裡沒有一絲光彩,儘是絕望和憤怒。
癌症患者的情緒很複雜,共同點是,會不斷問,老天,你為什麼這樣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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