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男人,沒有幾個不認識佛利斯的,律師想發怒,但是又不敢,他真的不敢惹佛利斯。
佛利斯的名氣位元拉多大。
他忍著全身疼痛,無奈地看著佛利斯的身影。
惹佛利斯?
律師也怕身敗名裂。
這位律師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雖然算名律師,但與佛利斯的律師相比,他知道自己的份量太輕。
著名球星聘請的律師脾氣和球星一樣大,你少惹他。
這位律師也不敢。
律師世界也是一個叢林,弱肉強食,球星的律師是獅子、老虎、豹子之列,而特拉多聘請的這位律師,大概就算叢林中的狐狸一個層級。
狐狸就是狐狸,他懂得該去哪裡覓食,更知道哪裡不能去。
劉牧樵、孫濤和佛利斯來到病房,花步成和胡一刀在那裡等。
“有點兒麻煩。”花步成的臉色有些凝重。
“不能手術了?”劉牧樵問。
“不能。失去了機會。你看看資料吧。”花步成說。
資料過來了。
劉牧樵瀏覽了一遍。
他沒花太多時間看化驗單和其他的檢查,過一眼心中有數。
劉牧樵把凳子移動一下,打開連網的電腦,在電腦上看核磁共振圖像。
這才是重點。
情況不好。
肝臟上有多個結節,大於1厘米的有7個之多,最大的有7X8厘米,還有一群很小的低密度影。
無疑,這些都是肝癌組織。
劉牧樵暗暗心驚,這已經是晚晚期了,手術真的沒有太大的價值。
“怎麼樣?”
孫濤過去也是搞肝膽外科的,在他的頭腦裡,病人能活過3個月就是奇蹟了,手術與化療都沒有意義。
“我再仔細瞧瞧。”
劉牧樵沒有急於表態。
他不想讓佛利斯失望,他和她母親都是好人,佛利斯去年還向川省災區捐過款,現在救救他母親,應該啊。
可是,難。
劉牧樵一遍一遍翻看核磁共振的影像圖。
半個小時也沒有做聲。
佛利斯一直站在他身後,說:“劉教授,是不是真的沒希望?”
劉牧樵沒有立即回答,又看了3分鐘,緩緩轉過身,抬頭看著佛利斯——這算仰視嗎?
這姿勢,一個坐著,一個站著,站著的這個是2米12的高個子,坐著的劉牧樵仰頭看著佛利斯的臉。
“我想試試。”
劉牧樵不急不緩地說。
“試試?”佛利斯沒有完全理解含義。
“老人家的病,到了終末期。按照常規的思維,我們什麼也不要做了。手術很困難,化療太苦,價值也不大。不過,我看到了一絲希望,不過,手術比較大,我準備幫你母親切除五分之四的肝臟,剩下五分之一,並且還分成10塊碎片式的肝臟,拚湊成一個肝臟。這種術式,過去還沒有人用過。”
劉牧樵說。
孫濤、花步成與胡一刀都聽懂了。也都吃了一驚。
10塊沒有被癌細胞浸潤的小肝臟組織,組成一副新的肝臟,過去聽都沒有聽過。
過去切除肝臟,都是切除一塊或幾塊,剩下一塊較大的,三分之一以上的正常肝臟是能夠代償的。
而現在,碎片似的拚湊,還隻能拚出五分之一的肝臟,能夠代償嗎?
關鍵是,這種手術難度比過去任何一次手術的難度高10倍,能成功嗎?
“有把握嗎?”孫濤說。
“不能說有把握,不過,我覺得有價值。佛利斯,你下決心。”劉牧樵抬頭看這佛利斯說。
“……”
佛利斯在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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