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你是我們津城一院的台柱子,你現在抽身走了,您想想,我們怎麼辦?我和老宋商量了一下,隻要你留在津城一院,提條件,你提任何條件,我們都答應你。”
“薪酬,我們增加兩倍。科研經費,我們也增加兩倍。你要人給人,要物給物,要車給車,你要設備,我給設備。”
……
潘濤周圍,圍了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都隻有一個目標,把潘濤留在津城一院。
最後,潘濤院士表態了。
“我要的東西,你們給不了我的。我對津城一院是有感情你,我在那裡呆了40年了,我怎麼會捨得呢?但是,我決心已下,我不會回津城一院了,我要留在安泰醫院。這裡才是我事業的地方。你們也别勸我了,我整個團隊都不會再回津城一院了……”
潘院士說得很堅決。
來拉潘院士回去的人隻能放棄。
最後,津城一院院長說:“潘老,我可以尊重您的選擇,我最後問您一句,安泰醫院開了什麼條件給您?”
能說嗎?
不能說。
關於無抗原標記的血液、骨髓乾細胞,這是絕對機密,不能說的,他隻好模糊說:“在這裡,不出3年,就可能出一項大成果,你說,我能離開嗎?”
眾人理解了。
科學工作者,一輩子為之奮鬥的事業就是研究,出成果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情。
也許,在安泰醫院,潘院士可以得到劉牧樵的支援,有可能獲得突破,這是可以理解的。
有先例的。
京大一院的李六一,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在德欣醫院兩年時間,研究出了一項很大的成果,據說在申請國家科技進步特等獎,他研究的成果就是得到了劉牧樵的幫助。
據說,劉牧樵給了他幾個處方。
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潘濤院士一輩子研究白血病的治療,其中,在骨髓移植這一塊,他是國內首批引進技術的專家,津城一院之所以有今天,就與潘濤院士有直接關係。
津城一院在國內是三大血液病治療中心。
但是,近十多年來,潘濤院士似乎遇到瓶頸了,在科研上,沒有什麼大的成果,連二等獎都沒有。
不僅僅是他,整個血液病學界,最近十多年進步不大,移植成了差不多是唯一的手段了。
而移植的難關,排異、感染等問題,解決的方法還是幾個老辦法,沒有實質性的進步。
潘濤院士是最明白的,要徹底攻克移植排異反應,隻有一個辦法,找到無抗原標記的乾細胞。
過去,這隻是理論,是夢想,而現在,他已經看到了,並且就在他手裡,世界上真的有沒有抗原標記的乾細胞。
有了這個東西,就不擔心移植排斥反應了。
這一批人回去了,又一批人來了。
這次是一批津城的官員,他們是不允許潘濤院士不回去的。
他們的邏輯很簡單,津城人民養育了你,你雖然有成就,有地位了,但是,你不能背叛津城人民。
當然,他們不會赤裸裸地這麼說,他們很會用修辭。
潘濤院士還是聽懂了。
怎麼,我自由遷徙都不行嗎?我在清江市,不也是為國出力嗎?
他回答得很乾脆。
“我不會回去的。”潘濤院士說。
“劉牧樵給了你多少錢?”
“不是錢的問題。”潘濤院士說。
“不是錢的問題,難道還會有别的問題嗎?”
“領導,你别這樣小看人好不好,我潘濤不差錢,我追求的是事業!”潘濤院士動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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