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在半年前,他們就慢慢派上用場了。
現在,能夠主刀的還有宋百年。
這樣配合之後,整台手術進展就快多了。
劉牧樵比朱亞光快了很多,他吻合三根神經束,朱亞光隻能吻合一根,質量上也比劉牧樵吻合的差一些。
劉牧樵選擇最難的部分吻合,特别是支配四肢的神經,基本上由他做。
神經分佈,最重要的是四肢神經,精細運動需要高精度的吻合,感覺神經的位置感覺也很重要,如果吻合沒有達到必要的精度,就可能導致位置感不對,人,容易傾倒摔跤。
而軀乾部位的運動和感覺神經就不需要這個精度了,就譬如撓癢癢,精度就不一定十分準確。
做到後面,何教授他們乾脆就下台了,他們的業務屬於骨科範疇,骨科醫生的特點是大刀闊斧,頸髓這樣精細的手術,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折磨。
說得更準確一點,何教授他們主要是做骨骼手術,與木匠是同宗同源的,釘釘子是他們的絕活。
雖然說骨科醫生與木匠同宗同源,並沒有貶低他們的意思,即便是釘釘子,這活其實技術性很強,普通骨科醫生,經常會遇到釘子鬆動的情況,最後不得不重做。
高水平的骨科醫生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他們打的釘子,整整齊齊,非常牢固,也很簡潔。
這就是差異。
也許你會說釘釘子有什麼難的。這是你對骨骼認識不夠的原因。
一般的人都認為骨頭很硬,釘子釘上去,拔出來都很難,其實,你對骨骼的認知是平常看到的豬骨頭,牛骨頭。
豬骨頭、牛骨頭確實很硬,釘子釘上去確實會很牢固。
可是人不同。
青壯年的骨頭沒問題,都很牢固,而老年人,特别是城市裡的老年人,沒乾體力活,太陽也曬得少,骨頭嚴重的疏鬆,和朽木沒什麼區别。
這就是為什麼老年人摔一跤,股骨頸就骨折的原因。
在朽木上釘釘子,普通醫生就乾不了這活。
何教授他們就不同,最近20年,他釘的釘子就從來沒有鬆動過,這就是技術。
何教授是做不了頸髓手術的,他有自知之明,劉牧樵也同意他的觀點,所以,頸髓手術分兩個組,骨質部分由何教授他們負責,脊髓部分就由朱亞光他們負責。
劉牧樵手術做得很快,十幾個小時,埋頭苦乾,基本上沒有說話。
朱亞光慢慢也習慣了劉牧樵,並且,他也變得不愛說話了,一旦開始手術,就埋進去連續幾個小時不做聲。
這樣的手術,時間長,又沒有人說話,麻醉師和護士就比較難受了。
器械師是劉牧樵專屬的,總共有兩個器械師專門負責劉牧樵手術,他們從一開始就訓練了適應劉牧樵手術,養成了不隨便說話的習慣。
當然,更主要的是,他們不敢說話,整台手術,她們始終是聚精會神。
好的器械師與手術者之間很少需要用語言溝通的,手術者一伸手,器械師就會把器械拍在他手裡。
這是素養,這是器械師的基本功,他看著手術,就知道手術醫生該用什麼器械了。
劉牧樵的這兩個器械師已經跟了他一年多了,他們主要是在神經科手術,胰腺外科、肝膽、大腸手術配合他。
至於美容整形這一塊,劉牧樵還沒有培養好的器械師。那屬於更專業的器械師,一般的醫生和護士都很難承擔這份任務,最好本身就是整形外科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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