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翰墨的兒子口氣就有些使人難以接受了。
“你們必須把我父親救活!治好!還不能留後遺症。要是連這點還做不到,我家養著你們這群醫師光吃飯是不是?”
這話很難聽。
本院的黃主任被噎得喘不過氣來。
劉牧樵接過手機,說:“劉子瑜,你這話不能這麼說,我們都在儘全力搶救你父親,你怎麼可以對我們說這樣的話?”
“你是誰?毛都沒長齊,你敢教訓我?”劉翰墨的兒子劉子瑜嗬斥。
“我叫劉牧樵,是我為主在搶救你父親。”劉牧樵雖然憤怒,但還是耐心解釋,何必跟富二代計較呢?
“哦,你就是劉牧樵。”劉子瑜微微一驚,他聽過劉翰墨說過劉牧樵,一個天才級别的醫師。
“是的,我是劉牧樵。”劉牧樵也略感意外。
“好吧,我也不多說什麼了,劉牧樵,請你儘全力,出診費,我們一分不會少。”劉子瑜態度軟了一些。
“儘全力,這不需要你提醒,我們已經很努力了。我是告知你們,這次,劉總也許能夠渡過難關,但是,我們擔心的是再次出血。第二次出血,超過一半的人過不了關。”劉牧樵告知。
“你的意思是還有可能再次出血?還有很大死亡的可能性?你劉牧樵不是天才醫師嗎?怎麼,你治病和别的醫生治病並沒什麼兩樣?”劉子瑜說話的口吻又有些刺耳了。
“醫生都是人,不是神仙。”
“好吧,我不跟你多說了,你隻管開口,要多少錢,我們不會和你討價還價的。我們不差錢。”
劉牧樵嗬嗬輕笑了幾聲。
不想理睬他了。
手機螢幕上出現了一個高貴、優雅、漂亮,含有幾分威嚴的女人。
不老。
也就是40多歲。
她盯著劉牧樵,輕啟朱唇。
“你就是劉牧樵?”
“是的。你說劉總的愛人吧?”
“嗯,是的。”
“我想和你說說他的病情。”
“我剛才都聽到了。我理解,做醫生的,都謹小慎微,生怕自己擔責任。劉翰墨病是重,但是,他現在擁有一所醫院,難道,一所醫院,連他的命都保不住嗎?好吧,我也不多說,終於生死,那是命中註定。劉牧樵,拜托你一件事,等劉翰墨好一些了,你勸他回滬市吧,做老本行,多麼輕鬆,誰要他去做醫院?你勸他回來,醫院丟給别人去管。”
這話,雖然不動聽,但劉牧樵還是說:“好吧,我把你這些話轉給他聽。”
“還有,劉牧樵,你告訴他,我是不會來清江市的。原因,他懂。”
劉牧樵說:“好,我會轉告他。阿姨,關於病情,我們不是推卸責任,是需要得到你們理解,他這種病,怕,就怕複發。”
“嗯,我說了,生與死,命中註定,你們儘力吧。等恢複航班了,劉子瑜會過來。”
劉牧樵做了一個鬼臉。
他,真的沒必要過來。他來了,劉牧樵有種預感,很可能會和他打架。
結束了談話。
這是醫院的一個流程。
和病人家屬談話,是不能因為人熟而免了,交待病情,是要作為文書而儲存在病案裡。
“這個劉子瑜真的會來嗎?”黃主任很憂慮地問了一聲。
“怎麼,怕?”劉牧樵問。
“怕,倒也不是,但是,他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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