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這點辛苦錢,我哪裡能要?你留著吧。”劉牧樵說。
林老闆急了,說:“用了你的招牌,就要給你付報酬,這是天經地義的。我告訴你,今年一年,你該分到的有16萬。”
劉牧樵一愣。
16萬?
有這麼多?
這是利潤的10%,這不是說,你這餐館,一年下來,賺了160萬?
“這麼多?”
“嘿嘿,托你的福啊。”
“好吧,這16萬,我也不要了,你資助幾個貧困兒童上學吧。”
林老闆沉吟了片刻,說:“也行,這是積陰德。噢,光顧著聊天了,四個下鍋粉?”
蘇雅娟說:“是的。”
“好嘞,我來炒。”
劉牧樵坐在餐桌前,打量了一會,很不錯的大廳啊,乾乾淨淨的,劉牧樵的大幅照片更是光彩奪目。
這個街道一排過去,有三個門店是林老闆的,即使是現在這個點,還有十幾個客人。
林老闆做的下鍋粉就是好吃,飽飽的,貼心,感覺很滿足。
蘇雅娟一個女孩子,一大碗加了料的米粉,還有一個雙黃蛋的荷包蛋,被她吃得精光。
“撐了!”
不撐才怪!
四個人,吃飽喝足了。
“我們還走走嗎?”蘇雅娟提議。
這麼晚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兩點多了,還不回去睡?
蘇雅娟手下,是一男一女。
女子是23歲湘雅的本科生,本來在讀研究生,被蘇雅娟拉過來,男醫生則是一名博士,28歲,學的是中西結合骨傷科。
他是最近招聘進來的。
他們本來就屬於夜貓之類,睡得很晚,喜歡熬夜的新人類。
一聽蘇雅娟的建議,都高興地說:“好啊!很少看清江的淩晨。走,我們到河邊去。”
劉牧樵沒有反對。
很久沒有和蘇雅娟在一起了,心裡也捨不得離開。
四人來到清江邊,很快,另外兩個醫生很懂味,他們倆結伴走到前頭樹蔭裡去了。
月光當頭。
河水波光粼粼。
“嗖!”
空氣被劃破的聲音。
前方一個影子,甩著魚竿。
不用看,肯定是丁大爺。
“很久不見啊。”丁大爺說。
“是呀,一年多了。丁大爺,還經常在這裡釣魚?”
“哎,别說了,病了一場,住院就住了大半年,這不,才出來重操舊業,再不出來,今後就很難說有機會了。”
“丁大爺什麼病啊?”
“這年代,除了心梗、腦梗就離不開癌症了。我根本就想不通,我怎麼會得癌症的。不是說養生嗎?我吃一輩子魚,誰知也會得癌。”
“丁大爺,您得什麼癌了?”
“肺癌。”
“做了手術嗎?”
“做了。還做了6個化療。本來,我是想到你們醫院做手術的,但是,胸外科,你們不行啊。劉博士,我說,什麼時候,你們的胸外科才能強大起來呀。”
劉牧樵呃了一聲,說:“確實,我們的胸外科水平還很差。我得引進幾個人才來。”
“嗯,是的,你們醫院還有短板啊,加油啊,劉博士。”
“好的,謝謝你的提醒。”
“我問你劉博士,你幫我解釋一下,我一輩子不吸菸,也不吃煙燻的魚肉,很少吃鹹菜,鍛鍊身體那不要講,夠養生了,為什麼還會得癌症呢?”
劉牧樵說:“癌症的發病機理很複雜。”
丁大爺說:“看來啊,養生其實沒什麼價值。”
劉牧樵笑了,說:“不能這樣說。”
丁大爺指著自己說:“我就是例子啊。”
劉牧樵輕輕一笑,說:“你隻是個案。個案沒有統計學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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