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孔氏祖地的通路上,一輛孤獨的輪椅緩緩的行進著。
易鳴行單影隻,沒有叫人伴行。
孔氏祖地自內生了一場大亂後,封山的族令被廢除。
曾經龍域的第一聖族,撥開了籠罩著它的面紗。
負責鎮守孔氏祖地的精乾力量,主要是大域龍騎的三大旗。
易鳴獨自登山,訊息早傳進了三大旗。
正在議事堂合議的三大旗正同時起身,
大步走出了軍營。
齊齊的站在軍營前的絕壁上,眺望著進山的路。
路上行人稀少,易鳴和輪椅車如同一個小黑點在蜿蜒的路上緩緩前行,十分顯眼和突出。
“要不要出迎?”金旗正問道。
“不!”土旗正搖頭道:“如果君上想要我們出迎,會給我們下指令的。”
“我等待罪之身,不易再擅作主張。”
木旗正深以為然。
和易鳴接觸的越深,三大旗越發感覺到易鳴的深不可測。
以他們頂尖武尊的境界,也無法探究閻君的底在哪兒。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三大旗隻知道一點,如果閻君想要滅了他們,彈指之間的事。
“靜等閻君大人的命令吧。”土旗正決斷道。
三人同時向輪椅車的方向行禮。
易鳴遠遠的看見三大旗正的動作,微微點了點頭,擺擺手。
三大旗正頓時會意,退回軍營,重新議事。
隻不過議事的主題,由軍務轉到閻君這次進山的目的以及三大旗接下來如何應對上。
“既然閻君大人不願意讓我們暴露,那我們就配合大人的行動。”土旗正道。
“正應該如此!”兩位旗正附和。
易鳴進山的路途中,出現了大批三大旗的軍士擋住了去路。
同時,三大旗也將訊息第一時間傳給了孔氏祖地。
地恭太上等一眾孔氏高層,聽到這個訊息後,都神色凝重的看向一位鬚髮全白的老人。
老人的服飾很複古,大袖飄飄,頭頂上盤出一個髮髻,斜插著一根木簪。
老人神態悠然道:“莫慌。”
“就怕他不來。”
“既然來了,今天他就不用走了。”
地恭太上還是覺得不保險,道:“聽聞閻君在血雲大劫之後破入神級。”
“信可信其有,萬萬慎重。”
“神級?”白鬚老人哈哈大笑起來:“地恭太上,你知道神級意味著什麼嗎?”
地恭太上道:“我孔氏最強者聖帥大人曾經對這方面有過一些探索,但終究不得其法。”
“不知太上有何高見?”
白鬚老者伸手捋了捋飄飄長鬚,歎道:“神級之難,難如登天。”
“當今世界,能達半神之境,已經是老夫能想到的極限了。”
隻是想!
攀登頂峰的人,對神級的理解越深,絕望也越大。
地恭太上以及孔氏眾人對白髮老者十分恭敬,不敢有疑。
“既然閻君這個小輩來了,爾等就隨我去見見他。”
“老夫很久沒有在世間走動,手腳生疏了不少。”
“正好可以拿這個小輩練練手!”
地恭太上和地惠太上相互看了眼,臉上浮現出喜色,同聲道:“我等期盼再次目睹烈陽太上的風采。”
老者哈哈大笑著,腳不沾地,衣袂飄飄出了門,仙氣十足。
地恭太上等人隨即跟上。
一眾人很快穿過了聖帥孔天生的高大塑像,在孔氏祖地前擺開了陣勢。
烈陽太上當仁不讓站在眾人的前端,神情冷峻的看著前方緩緩而來的易鳴。
易鳴停住,打量著烈陽太上。
良久,易鳴問道:“你是哪一家的聖境?”
烈陽太上冷哼一聲道:“宋家!”
易鳴笑道:“不當縮頭烏龜了?”
“你!”烈陽太上大怒,一甩長袖道:“我還以為被龍域各界傳的神乎其神的閻君,是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今天一見,不過如此。原來隻是個不懂禮數的莽夫!”
易鳴四顧,答非所問:“老頭,宋輝呢?我怎麼沒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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