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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了一天，曹金氏心裡有了決定，但又托女仆捎話給祁可，如果她成為祁可的手下，她需要乾些什麼。

這個問題讓祁可來了興趣，去曹金氏的屋裡跟她面談，最終決定等孩子半歲後就下山來做老師。

教育是一定要搞起來的，祁可收來的女孩子，年幼的留在孤兒院，年紀大一點的就放在莊子裡上學，她就不信每天的讀書聲吸引不來村裡小孩一塊兒學習，文盲太多她真受不了。

曹金氏出身很好，教小孩子識字讀書和基礎的算術都沒有問題，教她自己的孩子是教，教一群也是教，祁可比照縣裡大戶人家請西席的報酬給曹金氏開工錢，月例一銀半。

東臨縣是個糧食緊缺的窮縣，工價都不高，唯獨糧價一枝獨秀，但曹金氏隻養自己和孩子，吃住又全包，這收入對她來說就很富裕了，她很高興地接受了這份活，並依著祁可給孩子們起名的規則，也沿用了柳姓，改名柳怡淑。

祁可沒問怡淑二字有什麼來曆，反正現在改了這名，等幾年後她恢複自由身，誰還能把她和四平縣曹氏家族的某個兒媳婦聯絡到一塊兒？

將名字記下後，雙方道别，照臨通知船行的副手們，村裡有老師了，收買女孩的年齡可以放寬到十歲以下，如果有人來賣孩子，以體重計價，一斤體重十五文，買下的女孩子暫時送到買的民宅安置，等辦好了戶籍再送村裡。

副手們連夜在門口擺出一個大秤，以人為秤砣的那種，通常是糧行收糧時用的，他們準備了沙袋當秤砣。

天亮後住在周圍的百姓看到稀罕，好奇地上門打聽，一會兒工夫就把賈記船行的新訊息給散佈了出去，四柳村的祁老闆收買女孩了，按體重計價，一斤十五文，把人當肉賣。

訊息傳開後，一上午沒特别的動靜，等到半下午的時候才有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八九歲的姐姐和一個路都走不穩的幼女，來到船行門口磕頭，但姐妹倆都太瘦，加一塊兒都沒有賣上一吊錢。

周圍的百姓看著船行一手錢一手人交易完畢，確信這事是真的，新一輪的訊息傳了出去，很快就來了不少人，多是蓬頭垢面的父親帶著同樣衣衫襤褸的女兒們，偶爾有見母親一同跟來的，懷裡全都抱著一個吃奶的孩子，父母子女一個個表情麻木，親人分别抱頭痛哭的場面不曾有過一次。

呆在船行裡面的救護機器人負責隔空做基礎體檢，有無發燒或者其他明顯疾病，結果還真就攔下來自兩個不同家庭但都患有性病的十歲左右的女孩，這買賣自然不成，為了女孩著想也沒有明說是什麼病，隻說身上有病不收，讓家長先帶孩子去看病。

這兩個被拒收的女孩家長自然不依不饒要鬨事，被船行夥計一腳一個踹到街對面牆根底下，半天爬不起來，圍觀到這一幕的眾人紛紛噤聲，有任何想法都全掐死在了心裡，不敢流露半分，一時間現場變得非常有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