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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菊花盛開那天,趙鳳聲終於出院了。
病房裡的大包小包堆起來像個小山,比起搬家的強度也不逞多讓,這全都是崔大měi
nǚ把醫院當家對待的後果。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塗的抹的,光是被子床單就有四套,其它的零碎用品更加達到了聳人聽聞的地步。
崔洋剛提的保時捷aan,花臉的大眾途銳,大剛的豐田普拉多,輛空間寬敞的越野豪車愣是沒把東西裝完,把個扮演裝運工角色的傢夥累得氣喘籲籲,最後崔大měi
nǚ決定剩餘的包裹全都扔垃圾桶,人才擦了擦頭上的汗,如釋重負。
大剛因為常年浪跡花叢,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瞧著最壯,其實底子最差,來回抱著重物跑了四五趟,累了一身臭汗,坐在醫院台階瘋狂灌著礦泉水,見到大爺做派的趙鳳聲在閒庭信步,還附庸風雅地賞花,氣不打一處來,喘著粗氣道:“他奶奶的,累死老子了。生子,你咋不乾活,搬得都是你和二妮的東西,你就忍心光讓我們做狗腿子?”
趙鳳聲溫柔采摘一朵雛菊,聞了聞,聳肩道:“哥是病號。”
“草,屁的病號!天前就嚷嚷著要去大保健,那會你咋不說自己是病號,唔……”還沒說完,大剛的嘴就被鮮嫩菊花堵住,趙鳳聲膽戰心驚向兩邊掃了掃,發現沒有二妮蹤跡,長舒一口氣,擰著眉頭小聲道:“你再大聲喊叫,信不信把你菊花插上菊花!不知道二妮耳朵跟兔子一樣?離著幾百米都能聽到,再瞎咧咧,咱倆都會死的很難看。”
“姐夫,我可都聽見了,不打算給我點封口費什麼的?”在旁邊累得直吐舌頭的崔洋很有他二姐的天賦,聽到兩人之間的小秘密,挑著眉頭索取著好處。
沒等趙鳳聲動,大剛一把將穿的像韓國小歐巴的崔洋摟在懷裡,掏出打火,在崔洋頭頂不斷點燃,惡狠狠道:“老四,做人要厚道,平時剛哥對你不錯吧,每次跟别人乾架都是哥帶人給你撐場子,比你姐夫都不次吧?你要是吃裡扒外敢打小報告,别怪剛哥下黑。”
崔洋被捂住嘴無法說話,隻能瞪著倆眼,驚恐地點著頭。
崔老四有個不算癖好的癖好,對自己一頭秀髮極為愛惜,隔差五就要去他二姐那打理打理。在初時,因為學校勒令男生不許留長髮,崔洋還乾過留髮不留校的壯舉,並聲稱: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髮型故,兩者皆可拋,可見頭髮在他心目的重要性。見到剛哥掏出打火威脅最在意的秀髮,嚇得眼淚都差點流出。
大剛將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被煙燻黃的牙齒,“好兄弟,要講義氣。”
崔老四慌忙整理著最前衛的髮型,撅起了嘴,表達不滿。
趙鳳聲撥弄著菊花,心不在焉道:“你欺負老四,不怕二妮找你麻煩?”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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