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永偉受到重擊後的五官已然變形,嘴角鼓出一個大包,泛出青紫色,往常對學妹們殺傷力十足的風流眸子變成了一條腫脹不堪的細縫,如果有見過他的學妹恰巧路過,絕對看不出是瀟灑倜儻的學生會主席。
符永偉張開淌著鮮血的嘴唇,吃力說道:“豪……豪哥,是我對不起莊老大,你……你就饒了我吧……”
“你說饒就饒?天是老二,地是老三,原來你才是老大啊,把莊哥當成什麼人了?”
豪哥陰險一笑,用力拍打著符永偉重傷後的臉頰,“你不是挺會躲嗎?繼續躲啊!草尼瑪的!害老子跑了幾次都找不到人,今天有本事找人來救你啊,吃裡扒外的東西!老大光在你身上就花了幾萬塊,得有個說法吧?”
符永偉噴著血沫答道:“豪哥你……你放心,我……我會想辦法把錢還給莊老大。”
豪哥不屑冷笑,拿起鋒利的匕首在他耳朵根部來回比劃,“我豪哥是做什麼的,想必你也清楚,你想還錢?行啊,我們這一行講究八出十四歸,權當你以前借了莊老大十萬,一個星期五分利,現在已經過了三個月了,利滾利加起來……”
豪哥算不清具體數額,一時語塞,轉身衝旁邊小弟問道:“二毛子,到現在該還多少了?”
虎口文著飛鷹的小夥子瞬間一愣,撓了撓頭,“豪哥,這賬太難算了,得回去問會計……”
“媽了個巴子的,光幾把知道嗑藥泡妞,見了女人上的比誰都快,算個賬都不會算,要你有個蛋用,把腦子都玩成一坨屎了!”
豪哥罵罵咧咧教訓小弟一頓,怒氣無處發泄,啪!重重抽了符永偉一個響亮嘴巴,“小子,按照行規,今天你得把前期的利息還清,不多,五萬塊,否則的話,你身上得留點零件當成是紀念品。别怪豪哥心狠手辣,家有家法,行有行規,我也是照規矩辦事,嘖嘖,挺英俊的一張臉,可惜了。你說我是從鼻子下手呢,還是從耳朵下手呢?”
刀刃緩緩劃過肌膚,符永偉隻感覺到刺骨的冰涼。
“豪哥,我現在真沒錢還你,上次不是打過借條了嗎,我跟莊老大說好畢業後慢慢還清的。”聽到對方語氣不善,符永偉驚慌失措說道,害怕身上某個零件不翼而飛。
“那是本金!你小子别他媽給我裝傻充愣!現在隻有兩條路,要麼明天賣出去一百顆搖頭丸,要麼馬上還錢,否則……嘿嘿,我的手段你應該聽過。”豪哥堆起臉上的橫肉,很符合地痞流氓在大眾心目中的醜陋形象。
“豪哥……你就給我條活路吧……我為了從你那購買毒品,已經犯過不少次事了。我不想再這麼下去了,遲早要進監獄啊!”
符永偉用哀求式的口吻低泣道,艱難爬起身,噗通跪倒在地面,連同臉部一起著地,把應有的人格和自尊同時丟棄。卑微,可憐,低賤,這些詞彙已經無關緊要,大難臨頭,他現在最想的就是擺脫那雙魔手的控製,擺脫毒品的依賴,恢複往常平淡生活。
自由,在這一刻是如此遙不可及。
“那隻好委屈委屈你嘍。”豪哥大手一揮,“二毛子,割了他的耳朵!”
小弟猙獰一笑,熟練地耍起手裡的匕首,帶起雪亮的光芒。
“住手!”
一道清瘦的身影突然從樹後出現。-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