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兩個人的帶動作用下,場上的六個武林人士對目標的選擇頓時變得十分奇怪——武功最高的歐陽克、彭連虎和靈智上人紛紛選擇了稍弱一點的木斷;而侯通海、沙通天則因為侯通海這個白癡做出的白癡舉動而不得不選擇了木小九,梁子翁也因為對木斷或者說斷門劍叟的畏懼而選擇了木小九,但是巧的是,這三個人卻又是這六個人中最弱的三個。
木小九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的三個人,心中卻是漸漸燃起了火焰。如果照現在這樣的話,木斷獨鬥他們三個雖然不能取勝,但是起碼能夠維持住不敗,糾纏住那三個人。而面對著眼前這三個人,木小九完全沒有一點壓力,可以輕鬆勝利。
一旦擊敗了這三個人,木小九就可以強行繼續突進,一刀殺掉完顏康,然後迅速離開。
然而這時候,場中突然生出了變故。
完顏康眯著眼睛歎了口氣,罵了一句“一群廢物”,然後拍了拍巴掌。
隻見一個手持長劍的男子突然從完顏康的身後走了出來,這男子長得面容不醜,反而有些英俊,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始終給人一種獐頭鼠目的感覺。
“去幫一下沙通天侯通海他們,這三個廢物不堪大用,單憑他們三個怕是攔不住那木小九。”完顏康皺著眉頭看了木小九那邊一眼,然後對著持劍男子吩咐道。
隻見那邊,雖然是沙通天、侯通海和梁子翁三個人在圍攻木小九,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始終給人一種是木小九在壓著他們三個人打的感覺。
梁子翁雖然有時候會拎著一根木杖示人,但是實際上梁子翁的功夫卻不在這木杖上——梁子翁真正厲害的武功是一門名為野狐拳的拳法,而且同時他輕功、腿法都不錯,也精通關外的大擒拿手。
不過對付木小九的第一招他卻沒有用出這些擅長的武功,而是選擇了用暗器,畢竟木小九剛才隨手一招震退侯通海的一幕他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的。
梁子翁的暗器名為子午透骨釘,長有寸許,上塗毒藥,見血封喉。
前腳侯通海和沙通天剛剛一持三股叉,一持鐵漿頂上來,後腳,梁子翁就伸手從腰間一抹,帶出了一根子午透骨釘。
木小九不屑一笑,紅衣刀隨著手臂的揮動斬擊出去,一刀斬開了沙通天師兄弟二人的三股叉和鐵漿,然後左手刀鞘一揮,輕而易舉的擋飛了梁子翁的子午透骨釘。
木小九自然不是那種一味防守下去的性子,剛剛接下三人的這一招,木小九便直接腳下一動,閃身來到了沙通天和侯通海二人中間,然後又是一刀橫斬而出。
沙通天自然知道木小九這一刀不是他們兩個能夠力敵的,但是如今木小九的紅衣刀已經斬到了眼前,他們師兄弟便是有心要躲也不可能躲得開了。
所以,沙通天直接衝著侯通海使了個眼色,然後兩個人同時抬起兵器迎上了木小九的這一刀。
“叮!”的極為清脆的一聲過後,沙通天和侯通海二人儘管已經合力抵擋了,但卻還是被木小九一刀劈退,四隻腳在地上拖出了四條長長的痕跡,三股叉和鐵漿上也被斬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各自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臂,沙通天和侯通海正要咬著牙再衝上去,就發現一柄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劍擋住了正要前進的木小九。
刀劍剛剛相撞,木小九就知道來人武功明顯要比梁子翁、沙通天和侯通海三人強一些,雖然也強不到哪去,但是那劍法卻並非是三人那種野路子,而是透著一股子名門正派的氣勢。
這種劍法
又擋了兩劍之後,木小九皺起了眉頭,他終於想起這劍法為何總會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了——這男子用的劍法,分明就是武當派的路數。
手持寶劍,又用武當派的劍法,至此,在木小九的眼中,這人的身份已經呼之慾出了。
“火手判官張召重!?”
木小九驚詫的喊了出來,聲音裡面帶著慢慢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男子面色冷淡,手中長劍一擺,兜頭一劍又朝著木小九刺了過來。一邊出著劍,這男子一邊自認了身份“沒錯,我正是大清禦林軍驍騎營佐領,張召重。”
木小九正要說話,卻突然身子一縮,閃到了一旁。
張召重面色一冷,手腕一抖,凝碧劍一晃之間直接將一枚暗器給格開了出去。原來,方才梁子翁看到木小九在與張召重對話,以為有機可乘,所以便放出了一枚子午透骨釘。然而他沒想到,木小九是何等的機敏?又豈會躲不開他這一枚小小的子午透骨釘?
於是,梁子翁這一記暗器非但沒能傷到木小九,反而是阻撓了張召重的進攻。
“堂堂禦林軍驍騎營佐領,江湖上也稱得上是名聲響亮的火手判官張召重居然也會成為完顏康的家臣?”木小九有些嘲諷地說著“說起來我都忘了,你不過是個利慾薰心的白癡,明明身為武當派弟子,卻投靠了大清,為大清的人賣命,甚至要屠殺漢人來取悅主子。你既然本就是一條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狗,那不管做出什麼樣的事也都可以理解了。”
張召重冷哼了一聲,沒有答話,隻是挺起凝碧劍再次朝著木小九衝了過來。
“罷了罷了,我跟武當派也算是有些關係,今天我就代武當派的諸位高人取了你的性命,也算是幫武當清理門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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