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木小九不由得感慨了起來。
看這僧人的樣子,顯然已經不知道在這條山道上挑著水走過多少遍了,閉著眼睛都能一步步毫無差錯的走上去。同時,一邊走著,他還能一邊去背誦佛經,絲毫沒有讓自己有絲毫的錯誤,每一步抬起的高度和邁出的長度都是完全一樣。
而且,從這僧人的步伐中,木小九可以清晰的看出,這僧人的內力修為絕對是精湛無比。
“少林寺,果然名不虛傳”木小九笑了一下,然後感慨道。
“二位施主,不知來本寺有何貴乾?”等走到了少林寺的山門處時,兩個拎著長棍的知客僧從山門石柱旁邊迎了上來,衝兩人行了一禮,然後輕聲問道。
木小九衝兩名僧人拱了拱手,然後說道:“二位,在下桃花島弟子木小九,這一位則是我師姐,東邪黃藥師的愛女黃蓉。今天我們倆到此,是來以武林身份拜訪貴寺的。同時,在下這裡還有一份丐幫喬幫主寫給貴寺玄苦大師的書信,想要交給玄苦大師。”
一邊說著,木小九一邊從身上掏出了那封書信。
二人接過來粗略看了一眼之後,其中一個知客僧衝兩人說道:“二位請稍等,且容我上去一趟,通稟一下玄苦大師,稍後就會有結果了。”
木小九點了點頭,拉著黃蓉閃到了一旁,然後向另外一個知客僧問道:“這位師傅,我想請問一下,方才我看到了一個穿著灰褐色短僧衣,年紀約在四、五十歲左右的僧人,挑著兩桶水走了上去,不知那位是貴寺的哪位高僧?”
那知客僧眨了眨眼睛,然後便猜到了木小九問的是誰,笑著答道:“這位施主,那僧人法號祖明,原是我等師叔輩的僧人,此人佛法修為倒是還行,隻可惜在武學一道上沒什麼天賦,習武數十年依然什麼武功都不會,隻能在寺裡挑挑水。對了,你問他做什麼?”
突然,知客僧一拍腦門,恍然大悟的說道:“我知道了!你是看到先前他挑水,被他那副故作高深的樣子給騙了吧!嗨,别擔心,你不是第一個了,祖明師叔每天都能騙到别人,其實他能做到閉著眼睛在台階上如履平地,隻是因為他走這條路走了幾十年,早已經熟悉了而已。”
木小九衝那僧人笑了笑,也沒有迴應什麼,他還是更相信自己的判斷一點。
修煉縱鶴擒龍這麼久,他對於他人內息的波動可以說是探知的越來越容易。在他的感知中,那挑水的祖明和尚分明是一個大高手,起碼也是跟雄霸一個層次的。
很顯然,那祖明和尚隻是在寺中藏拙而已,就像
就像藏經閣的那位掃地僧一樣。
掃地僧、挑水僧,再加上張三豐張真人的師傅覺遠大師,少林寺確實稱得上是臥虎藏龍。
這些年來,因為一直都是武林正道當中執牛耳的門派的緣故,所以少林寺一直都被天下各大門派盯著。近兩年,因為各大隱世門派的重新現世,導致少林寺的地位似乎有些岌岌可危。
但是,那隻是明面上的實力而已。
從前面提到的三人身上就能夠看出,少林寺實際上可謂是臥虎藏龍,隻不過許多高手都躲在了暗處而已。
那回去稟報的知客僧並沒有讓木小九和黃蓉等待太長時間,沒過多久,那僧人就跑了回來,然後又衝木小九二人行了一禮“二位,玄苦大師讓我帶著二位去見他。”
木小九謙和一笑,衝著知客僧點了點頭,然後與黃蓉一起跟上了那名引路僧人的腳步。
“二位,玄苦大師就住在這裡,大師吩咐過我,二位來了之後直接進去就行,不用再費事了。”
將兩人帶到了地方之後,那知客僧交代了一下,隨後便直接離開了這裡。而木小九和黃蓉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索性走上前去,推開了房門。
進入房門之後,隻見一個面色慈悲,卻隱隱帶有疾苦之色的僧人盤膝坐在蒲團上,正對著兩人。兩人剛一進去,這僧人便直接眼也不睜的說道:“木施主,黃施主,貧僧便是少林玄苦,聽說二位有我弟子喬峰的書信?”
木小九正要答話,卻見黃蓉往前邁了一步,有些好奇的笑著說道:“哦?你為何也不睜眼,就能知道是我們兩個?”
玄苦微笑著說:“整個少林寺中,並不是經常有人會來我這禪房,會來的人,我都知道是誰。二位的腳步聲我聽不出,自然便是方才知客弟子所說的木施主與黃施主了。”
木小九突然開了口,言語中頗有無奈之感“玄苦大師何必逗弄我這師姐?在下雖然境界不如大師,但是自從習得了淩波微步之後,自問如今也隻有宗師以上的高手能夠聽出我的腳步,連宗師也不行。玄苦大師你不過大師境界,又沒有練過什麼奇門功夫,怎麼可能聽得出我的腳步?”
黃蓉先前也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根本就沒有動腦子去想,如今木小九這麼一說,黃蓉立刻就想明白了“好你個老和尚,明明就是聽到了那知客小和尚的話,乾嘛要騙我,真是可惡。”
玄苦大師一下子睜開了眼,笑著說道:“玩笑而已,還望二位勿怪。木施主的名頭,貧僧也略有耳聞,因此,木施主的脾性,貧僧倒也能猜出一點,若不開這麼個玩笑,木施主想來是不會開口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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