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確實不是什麼疑惑的好時機,那大理段氏的弟子突然眼睛一眯,想起了一件可以藉以發難的好訊息“師仙子、寧先生,小子有一事不解。”
說完,他也不管師妃暄和寧道奇的反應,站起來大聲說道:“師仙子!寧先生,我想請教一下!為什麼這一次你們慈航靜齋隻來了這些人?我更想請教一下!為什麼你們二人居然在正道人物死傷大半之後才抵達戰場?我最想請教的是!為什麼你們慈航靜齋居然會讓齊夢旋帶著那塊白玉龍紋佩?如此重要的物品,難道不應該由門派中的高層人物攜帶嗎?你們如此作為,居然還說不是勾結了魔道!”
“小子你别忘了!我們慈航靜齋也死了弟子的!”
之前拔劍的那個慈航靜齋弟子杏眼含怒,死死地等著這個大理段氏的弟子,話語裡面竟然已經帶上了一點哭腔。
可是事已至此,那大理段氏的弟子自然不會玩什麼憐香惜玉“嗬,慈航靜齋倒是用的一手好苦肉計。”
逼宮!這是赤裸裸的逼宮!
這一次,就連師妃暄的臉上都已經隱現一縷怒色了。這哪裡是什麼懷疑?嵩山派和大理段氏這分明就是栽贓陷害!
可是看著周圍那些武林人士複雜、懷疑的眼神,師妃暄心中知曉,這些人都已經被這兩個門派的人給說動了,畢竟這一次,慈航靜齋確實顯得不明不白的。
就算他和寧道奇都很清楚,自己等人是被人在半路上攔了下來又能怎樣?除了他們兩個和玄蔘之外,此事再沒有其他人看到,說出來又有誰會相信?
這一刻,即便是寧道奇的身份也頂不上任何用了。
師妃暄歎了口氣,突然意興闌珊的說道:“既然如此,看各位的樣子,想必也是對我們十分懷疑了,那我們這些人也就不留在這了。這所謂的寶藏,我們慈航靜齋不要也罷。”
那大理段家的弟子暗自一笑,面上卻裝出了一副委屈和激憤的樣子,甚至還用力擠出了幾滴眼淚“你們慈航靜齋怎麼能一走了之!這件事我們這些武林同道必須要一個說法!”
師妃暄俏臉含煞,回頭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你想要什麼說法,儘管告訴我!”
那大理段氏的弟子突然覺得身上一冷,一股劍意猛然籠罩了自己全身,他的身體竟然開始不可抑止的顫抖了起來,甚至連話都難以再多說一句了。
師妃暄滿懷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帶著慈航靜齋的弟子大踏步往門外走去。後面,寧道奇歎了口氣,帶著玄蔘和郭靖二人也走了出去。
餘下的人看著眼前這一幕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終隻能搖了搖頭,各忙各的去了。
另一邊,木小九將狐小仙二人送回房間之後,便獨自一人回房間裡坐了下來。
外面那沖天的火光和喊殺聲都已經平息了,這證明外面的大戰已經結束。今晚這一戰,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絕對是有人想要搶奪開啟寶藏的鑰匙。
白天剛剛傳出來寶藏鑰匙的訊息,晚上就發生了這一場大戰,這當中的聯絡還需要想嗎?
但是,木小九卻突然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散播訊息的人,絕對不屬於今晚交戰雙方中的任意一方。也就是說,在這臨安城裡,應該還有第三方的存在。
今晚交戰雙方,無疑是手握鑰匙這一批人,以及搶奪鑰匙這一批人。對這雙方而言,前者既然拿著鑰匙,自然沒必要將訊息放出去,受到他人覬覦;而後者既然想要搶奪鑰匙,那自然攙和到這件事裡的人越少越好。
這個第三方,很能攪風攪雨啊
木小九輕輕笑了笑,然後打開了窗戶。
外面那種隱隱的硝煙味道依然沒有完全散去,然而木小九知道,等到明天,這種味道隻會更大,而且會充滿了肅殺。
第二天,武林正道的各派掌門在一起開了一個大會,其目的就是聊一聊這次的事情,該如何收尾。昨晚一戰留下的爛攤子太大,若是不好好處理,這次的寶藏很有可能就要與武林正道無緣了。
當天上午,臨安城所有可疑的魔門據點,包括傾樂坊都被搗毀了,正道的這些人全都收起了心裡的良善,將所有找到的魔門弟子屠殺了一遍。
理念很清楚,你們殺我們的人,我們自然也要殺你們的人。你們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了一通,我們自然以牙還牙。
就這麼簡單。
到了下午,臨安城附近所有的大山大河、名勝古蹟全都被正道的人給占據了,以防止魔道的人找到寶藏所在地,進行挖掘。
一時間,臨安城滿城風雨,步步殺機。凡是武林人士個個都是提心吊膽的,以防止什麼時候被人當成敵人,一刀弄死。
在這種情況下,木小九和黃蓉、狐小仙索性也懶得出門了,乾脆就天天待在那個小院裡,足不出戶,每天喝茶飲酒,倒也快活。黃藥師那邊的回信也來了,說他近期有事,沒辦法在短期內趕來,讓木小九先照顧好黃蓉,等他訊息。
就在這山雨欲來風滿的時候,全真教的老頑童周伯通突然出現在了臨安城中。而且,他還給臨安城中所有的正道人士帶來了一個好訊息。
“哎我說你們幾個,怎麼見到了師叔我,還板著個死人臉。乾嘛?我欠你們錢了?”周伯通一臉不滿的看著馬鈺、丘處機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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