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等到武尊大人出關之後再商議,武尊大人閉關之前曾經說過,少則三天,多則半月,他一定會出來的。”阿史那達曼輕輕敲擊著扶手,出“噔、噔”的聲音“現在我們需要先做好兩手方案,不出兵,我們日後應該怎樣繼續壯大突厥,因為如今局勢一亂,誰也不能保證未來我突厥有沒有危險;如果出兵的話,我們又應該怎樣援助大元。”
正當下面的人想要說話的時候,王庭外面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那聲音很平淡,但卻能夠讓人感覺到其中彷彿有一股滾燙灼人的熱意,而且還蘊滿了威嚴,讓人完全無法出聲反駁。
“達曼,你做的很好,嚴格遵守了我的命令。”
聲音落下,一個穿著完全無法擋住整個身體的粗麻外袍、身軀雄壯偉岸之至的男子走了進來。
這男子一身古銅色的肌膚彷彿金鐵一般,閃爍著炫目的光澤,讓人難以直視,渾身散著邪異的懾人氣息,更是給他平添了幾分傲然之意,烏黑的頭雖然沒有挽起來,一直在隨風飄揚著,但是卻沒有讓人覺得有絲毫散亂之意,反而讓人覺得這個人本就該這樣,桀驁、不羈。
這個如神如魔一般的男人,便是暗中掌控著整個突厥的神魔——突厥武尊畢玄。
在誇了一句突厥王阿史那達曼之後,畢玄便沒有再看他了,反而是將目光轉移到了納預穀將軍的身上“你,很好,一個時辰之後,點齊兵馬,隨我出征,援助大元。”
說完,他輕輕拍了拍身邊穿著一身烏金長袍的青年的肩膀“無名,隨我一起出征?”
呼延無名怔了一下,隨即點頭“全聽師傅吩咐。”
畢玄點了點頭,帶著呼延無名和納預穀轉身出了王庭。
遠遠望去,眼前儘是一片蒼茫的白色,漫漫連天的草原早已被幾日來的大雪給遮蓋住了,再難顯露出青綠之色。而這些白雪,在今夜的月光下,更是顯得多了幾分淒慘。
人說北風捲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這話不假,然而這幾日的雪卻非常大,山迴路轉不見君之後,雪上連馬行處都沒有。
就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中,大清、西夏和契丹三大勢力的聯軍已經與大元的軍隊交戰了數日了。
被大雪掩蓋的,不隻是人和馬跑過的痕跡,還有血跡,和那些來不及收斂的屍體。
大元雖強,可是好虎架不住群狼,面對著三大域外勢力的圍攻,大院自然難以為繼,更何況大清的實力並不下於大大元多少。
因此,大元帳內,一片愁雲慘淡。
“將軍,我們撤吧!那麼多兄弟,這幾天的仗打下來,我們的損傷已經過了八成,剩下的這兩成中也有一半已經渾身是傷了,再打下去,咱們就要全軍覆沒了啊!”中軍大帳內,一個偏將跪在地上,以頭搶地,聲聲泣血。
“不行不能退”即便如此,那將軍依然神情堅定“我們是大元最後的一道屏障了,這裡一破,他們就將會徹底攻入大元腹地了。”
“這”那偏將死死的咬住了牙。
正在這時,帳外突然傳來了大吼的聲音“敵襲!敵襲!”緊跟著的,便是一陣又一陣的喊殺聲和慘叫聲。
“糟了,連日大戰,雙方人馬都如此疲憊,他們居然選擇在晚間襲營,定然是有了後方支援!”那將軍大驚失色,先前的沉穩早已一掃而空“快隨我出去,整結軍隊,禦敵!”
“是!”那偏將應了一聲,跟在將軍身後衝了出去。
可惜,帳外已經是一片滿目瘡痍的景象,在三大域外勢力聯軍的來回沖擊下,大元殘餘的士兵已經是十不存一,而且軍心已亂,完全無法集結到一起。
“哈哈哈,弟兄們,殺了這些元狗,我們就能衝進大元腹地了!到時候所有東西都是我們的!食物、女人享用不儘!”
聽到那名馬上將領的話,偏將連忙往自家將軍那邊看去,卻現自家將軍已經是面如死灰,心灰意懶了。
咬咬牙,那偏將突然衝了出去,一刀砍死了一個奔向自己的清兵,然後劈手奪過了那清兵手中的槍,大步跑向了那名喊話的馬上將領。
“癡心妄想!拿命來!”偏將赤紅著雙眼,整張臉被上湧的熱血漲得通紅,一路上凡是擋在他身前的敵軍統統被他用槍挑開。
這偏將已經是視死如歸了。
“想破我軍大營就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吧!”他大聲的嘶吼著,聲音裡滿是悲憤。
這時候,那馬上將領也被這偏將的聲音吸引了過來,他臉上露出了獰笑,直接扛起大刀,縱馬飛馳而去。
眼看兩個人越來越近,偏將挺起槍就是一個突刺,卻被那馬上將領一刀砍在槍上,偏將隻覺得雙手一疼,手裡的長槍一個拿捏不穩,直接飛了出去。
大元軍中這名小小的偏將閉上了雙眼,他已經儘力了,為了大元,他無憾。
可惜,想象中的大刀劃過脖頸的感覺,這名偏將並沒有體會到。
他隻感覺到,似乎有血液濺射到了自己的臉上,同時,還有一陣陣不同的喊殺聲傳了過來。
偏將睜開了眼睛。
眼前,那拿著大刀的馬上將領的胸口不知為何多出了一個大洞,面上猶自寫滿了不甘。
在往外放眼看去,一支來自突厥的軍隊不知何時已經衝了過來,在一個身穿麻衣卻仿若神魔、勢不可擋的偉岸中年男子的帶領下,肆意砍殺著那些三大域外勢力的聯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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