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狐小仙的聲音居然微微顫抖了起來。
木小九見狀,也不管煤氣灶上的菜了,直接衝了出來“怎麼了小仙?這好端端的,你哭什麼啊。”
狐小仙很勉強的笑了笑,眼眶卻已經紅了“沒什麼啊,沒事的。”
木小九撓了撓頭“小仙,你這謊撒的也太拙劣了,眼圈都紅了還跟我說沒事。”
狐小仙一驚,連忙抬手擦了一下眼睛,然後說道:“真的沒事,你快做飯吧,一會鍋要糊了。我有點事,先回房間了,你做好飯了再叫我吧。”
眼看著狐小仙回了房間,木小九皺起了眉頭,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老五。我是誰?我是你爸爸!我靠你乾嘛呢?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行了行了别墨跡了,問你倆事。”
“嗯,第一件事,問問你今年是回去過年還是把叔叔接到市裡來過年?回去是吧,行嘞,那咱回去見。”
“對啊,我爸媽和我哥他們仨下午的機票,我去接了他們之後一起回去。”
“第二件事?對了,我問問你,你之前不是說你打聽過小仙嗎?嗯,對,我想問問你,你打聽到她什麼家庭狀況了沒有?不知道?你他媽還能乾點什麼?得了得了,我問别人去。”
罵了朱老五一通,掛斷了電話之後,木小九的面色越來越差了,走進廚房把煤氣關了之後,木小九坐到沙上,又撥了個電話出去。
“喂,老大,是我,小九。”
電話那頭,張楓溪笑容滿面“難得啊老二,這都有一年多沒聯絡過了吧,怎麼今天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唉,我也是沒辦法,這不,實在是有求於你。”木小九臉上有些羞愧。
張楓溪眉頭一挑“得,别說什麼求不求的了,這麼多年了,咱們這關係還用不上說這些。直說吧,什麼事?”
“大哥,你能不能儘快幫我查一下,一個叫王思涵的女孩子的家庭資訊?”
“沒問題。”張楓溪提筆在旁邊的本子上寫下了“王思涵”三個字,字跡清秀、挺拔“你小子難得跟我們開一次口,五分鐘之內我給你回電話。”
“行,謝啦大哥,等過完年回來,咱們聚一聚吧。”木小九提議到。
張楓溪笑著說:“沒問題啊,那我先聯絡他們仨,等年後咱們喝一頓。”
掛斷了電話,木小九用手摸著下巴,時不時的看一眼表,焦急的等著張楓溪的回話,似乎呆比也看出了木小九的心急,於是慢慢走了過來,在木小九的身邊躺下,輕輕的用小爪子按住了木小九的手。
五分鐘後。
電話鈴聲一響,木小九立刻接起了電話,卻現是個推銷保險的,氣的他差點沒把手機扔出去。
這一刹那,木小九突然有些心慌。
剛來的時候,他還是那副老樣子,天天冷著個臉,對狐小仙愛搭不理的。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居然對狐小仙如此上心了呢?
或許是巧合,或許是註定,上天沒有再給木小九繼續審視自己內心的時間,而是在這一刻,恰巧的讓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大哥。”
張楓溪皺著眉宇“小九,這王思涵,跟你是什麼關係?”
木小九聽出了張楓溪話語裡的遲疑,有些不解的回答道:“朋友啊,怎麼了?”
“沒什麼。”張楓溪空著的手轉起了筆“我查到了,這王思涵,是個孤兒。”
“孤兒!?”木小九一驚之下,差點驚撥出聲,好在最後關頭他反應了過來,遏製住了自己的衝動,把聲音壓了下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王思涵,父親是個賭鬼,好賭成性,把家裡的錢都敗光了,還去借高利貸,後來放高利貸的人找上門來,不小心把她父親弄死了,她母親心力交瘁,又受此打擊,因此也離開了人世。”
張楓溪說到這裡,語氣有些遲疑。
“怎麼了,大哥?怎麼感覺你有什麼話沒說出來?”木小九試探性的問道。
張楓溪苦笑了一下“沒錯,我確實有話沒說出來,你知道貝錦嗎?”
木小九點了點頭“嗯王思涵她們戲班子的話事人叫錦姨,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她。”
“沒錯,應該是了”張楓溪確認了木小九的說法“你知道嗎?當初王思涵在孤兒院的時候,是貝錦帶走的,但是事實上,那時候,在貝錦之前,還有過兩三個人想要認領走王思涵,但都被王思涵單方面拒絕了。”
“那貝錦是怎麼帶走王思涵的?”木小九有些不解。
“這個貝錦,明面上是戲班子的話事人,但是暗地裡,她還是如今h市這邊僅次於阿烈他爸的一股黑勢力的領頭者,當初便是她動用手下的能力幫王思涵報了仇,這才領走了王思涵。”
木小九腦子一懵,然後迅反應過來了“西,你的意思是這個貝錦可能對王思涵有什麼企圖?”
“是的,我就是在想這個。”張楓溪苦笑“王思涵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父親是個賭鬼,母親也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工人,看起來這王思涵似乎對貝錦沒什麼幫助。但是,若是真的沒什麼幫助,貝錦又怎麼會那麼賣力的把王思涵從孤兒院帶出來?”
木小九默然不語,片刻之後,才緩緩回到“好了,我知道了,謝謝了大哥。”
張楓溪應了一聲,然後安慰道:“沒事,你放心,最起碼這個王思涵是乾乾淨淨的,貝錦暗地裡那些東西,她應該都是不知道的。至於貝錦的事,我覺得你可以問問趙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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