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給誰了？”

“不知道，在暗網上拍賣的，資訊那些都是假的。”

李青璿皺了皺眉，明顯不滿意這個回答。

她冷笑一聲，“看來是剛才的瘙癢還不夠深刻，才讓你以為我是傻子，可以隨意糊弄？”

保羅表情一變，臉上青紅交加了好幾下，才咬牙低聲道，“我隻知道，那人是Z國的，東西要發往Z國。”

似是擔心李青璿不信，他著急補充道，“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這是真的！你可以去問問！”

李青璿微微蹲下來，黑黢黢的雙眸直直地盯著他看，像是能看破他的偽裝，直直看到他心裡去。

保羅被她看得有些發毛，想躲開她的視線。

他剛躲開一些，李青璿手上的棍子就戳過來，將他的臉又懟了回來。

“你手上的Z試劑，都賣給别人了？”

保羅忙不迭地點頭，“真的！”

李青璿輕笑一聲，眼角輕輕彎起，連帶著表情都變得柔和了一些。

保羅心下稍鬆，看來這個女人是信了自己的話。

沒等他得意完，下一刻，他就聽到李青璿輕飄飄地問來一句。

“偷走的那支試劑也賣給别人了？”

“什麼半支，我手上從始至終都隻有一支！”

保羅心下震驚，她怎麼知道自己手上還有一支的？

難道她是朱利恩那邊的人？

不對！

朱利恩不會掉頭過來對付自己的，她知道自己拿走那支試劑有其他用途，也說過會幫自己打掩護的。

總不至於是覺得價錢不到位，所以出賣了他吧？

難道是朱利恩的患者？畢竟他有所聽聞，那支試劑是朱利恩的患者拿過來的。

“别猜測我的身份，你知道，對Z試劑虎視眈眈的人多了去了。”

李青璿拿著棍子戳了戳他的臉，微微一笑，笑意卻不達眼角。

保羅面色變來變去，停下揣測的動作。

李青璿有句話說得對，盯上Z試劑的人多了去了。

這也是當時第一支Z試劑傳來要拍賣的訊息，他沒有去拍賣的原因。

這麼看來，應該是朱利恩那邊走漏了風聲。

那個蠢貨！

保羅心裡痛罵自己的隊友，由於不知道李青璿的身份，他也不敢再耍什麼小聰明瞭。

盯上Z試劑的人裡，不乏來頭不小的，保羅現在就是因為未知，所以恐懼。

“那支Z試劑已經賣給别人了！”

李青璿眯了眯眸子。

“隻有兩支Z試劑，你全都賣給人了？看來留著你也沒什麼用處了。”

隻是呢喃的一句話，伴隨著她重新拿起銀針的動作，保羅卻因為她先前警告的動作以為她要滅口。

他頓時大驚失色，倉皇補充道，“等一下！我現在手上還有半支！”

“是真的隻有半支了，這還是因為我強烈要求才留下來的！”

李青璿停下動作，盯著他看了半晌，輕嗤出聲，“看來從頭到尾，你都在跟我玩心眼啊。”

她微微眯起眸子，身上散發著冷怒的低氣壓。

保羅這下是真的察覺出來她生氣了，他不敢再藏著掖著，全盤托出，“第一支是真的賣給别人了，那人讓發往Z國的，剩下半支的是第二支，現在就在我身上！”

李青璿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圈，保羅微微揚起下巴，“在褲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