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為什麼?如果是已經有人先在排隊了,沒關係,給我一個時間,我也可以讓外公……”
“李青璿,你聽不懂嗎?還是在假裝不懂?”蕭晉終於還是忍不住製止了她:“你外公不可能成為這次項目的心臟受益人,因為這個項目,最開始存在的目的,就是與你外公抗衡!”
李青璿想去拉蕭晉衣服的手還舉在空中,她因為震驚,眼角的淚水都還掛著沒能落下。
“怎麼會,是為了與外公抗衡?我外公那麼好的人,他……”
“二十多年前,我才兩歲,我的父親也是心臟問題,那時候沒有什麼心臟移植手術,他也沒有像你外公現在這樣嚴重,他隻是需要兩顆藥材來煎藥就可以了,我們一家也求到了你外公的家門口。“
蕭晉看著眼前想要為外公辯解的李青璿,一字一句用最冷硬的語氣說著當年的事情。
那時候的蕭晉也不過是個需要被抱在懷裡的小豆丁,按理說他不應該有記憶,可那天晚上的記憶卻像是一個揮之不去的噩夢一樣被烙印在他的記憶之中。
那個晚上,秦儀抱著他,在那一座十分精緻的院落門口一遍又一遍哀求,想要兩棵藥材,甚至秦儀將自己嫁妝之中最昂貴的一對翡翠鐲子都拿出來了,可你周家還是不肯把那兩棵藥材拿出來。
甚至秦儀跪在門口,一遍又一遍哀求,直到後半夜,周家也不肯鬆口。
等他們回去的時候,卻發現蕭晉的父親已經陷入昏迷。
後來,不管醫生用了多少藥物,蕭晉他們一家花了再多的金錢,也沒能留下他父親的性命。
“你說,我憑什麼要答應你的要求?”蕭晉一字一句反問李青璿。
他也是剛剛才知道,原來李青璿的外公,竟然就是當年那個不肯將藥材給他們的人。
“我……”李青璿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可外公就在床上躺著,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外公就這樣離開。
李青璿咬了咬唇,直接跪在了蕭晉面前:“當年你和你母親怎麼求外公的,我也可以,隻求你能給我外公一個機會。”
頓了頓,她又說道:“外公一生善良,當年的事情一定有什麼誤會,他如果有藥材,一定不會吝嗇的,小時候,同村的好多人都拿過我們家的藥材,外公也從沒問人要過錢,他常跟我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外婆信佛,我們也要繼承外婆的遺誌,從我記事起,外公就一直在幫忙治病救人,所以,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李青璿顫著雙手,抬手想去拉蕭晉的衣襬。
可男人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晦暗不明的光線下,他的神情中也多了一絲冷漠。
“李青璿,這是我自己的記憶,能有什麼誤會?!”他的聲音冰冷決絕。
眼看著李青璿的手就要抓到他的衣襬了,蕭晉後退一步,與她保持距離:“起來,你就算一直跪在這裡,我也不會同意讓他加入這個計劃的。”
說完,蕭晉轉身直接離開了。
午夜的醫院室外,寒風肆虐,李青璿跪在水泥地上,眼睜睜看著蕭晉的身影漸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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