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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什麼情況啊?哥哥在做什麼?
我的眼睛難道出問題了?哥哥為江曼,準備了螢火蟲?他們不是才認識麼?
彈幕吵得不可開交。
北淩知道鏡頭在跟拍,他把麥克風關閉,對攝影師道:“能把鏡頭切給别人麼?”
攝影師雖然很想八卦,但還是默默轉身。
正好陸湛、溫睿那邊氣氛曖昧,導演雖然不甘心,還是把鏡頭切了過去。
下文呢?
啊?怎麼回事?我們要看哥哥和江曼的後續。
到底怎麼回事嘛,急死我了。
吵什麼吵啊,這個節目又不是隻有你們北淩,其他人不給鏡頭嗎?
看到直播間重新鬨騰起來,導演這才心滿意足。
見攝影師都走了,北淩這才道:“《蟲兒飛》的MV,你覺得怎麼樣?”
他走到江曼身旁,和她並肩站著。
“突然來了靈感,想寫一首《蟲兒飛》的改編曲,你要聽一聽嗎?”
“行啊。”江曼揚了揚眉。
北淩早有準備,他走到一棵樹下,那裡立著他的吉他。
他把吉他從包裡拿出來,原地依靠在樹乾旁。
手指撥弄著吉他的琴絃,一曲美妙的前奏便響了起來。
江曼聽著悠揚、嘹亮的音樂聲,看著眼前閃爍的螢火蟲。
腦海中立馬浮現出音符在樂章上跳動的場景,華光從黑暗的叢林裡傾瀉而來。
身體被音樂的海洋包圍,全身心瞬間得到了放鬆。
閉上眼睛,彷彿聽到了山泉水泠叮的聲音,又彷彿聽到雨後初歇,廊簷滴水滴滴答答的聲音。
《蟲兒飛》被改編後,多了幾分明快,不像它原本那樣哀愁。
一曲終了,螢火蟲也漸漸飛向了其他地方。
江曼拍手鼓掌,不吝嗇自己的誇讚:“非常棒!我當年果然沒看錯,你確實是吃音樂這碗飯的!”
“當年謝謝你,要不是你給我勇氣,我估計就遵從父母的意思,在華爾街當一名投手了。”
“我就隨口一說,哪有那麼大威力?”江曼笑了笑,不以為意。
北淩沒說話,低下頭沉思。
他父母是美籍華人,在那邊生意做得很大。
所以父母希望他今後搞金融,幫襯家族事業。
可他實在太討厭滿身銅臭的父親,唯利是圖的樣子,和那些醜陋的資本家沒什麼區别。
如果不是江曼當時給予他勇氣,他不可能跟父母提出抗議,最後更是跟家裡鬨翻,毅然決然選擇了自己喜歡的行業。
有時候怎麼說呢,勇氣需要别人給予。
其實當時他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就是選擇音樂,隻不過一直自欺欺人。
直到江曼把他內心的聲音說出來,他才真正與自己和解。
北淩勾了勾嘴角。
在他心中,江曼不僅僅是哈佛校友,不僅僅是他的學姐,還是他的引路人,他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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