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眸,如今也滿是無奈。
女強人的姿態,在此刻,終被無情撕碎。
“城主姐姐,别擔心,你會沒事的。”
虞淵緩步而上,左手的五根指頭,有意無意地,始終指向地魔汐湶。
臂骨內,劍芒灼熱,一縷縷劍魂,和他心神互通。
汐湶的笑容,忽然顯得很不自在,“虞小哥,我真的有話,想和你好好說。你大可不必,將我當做敵人對待。”
“地魔一族,我信不過。”虞淵冷聲道。
“你見過白鬼”汐湶愣了下,瞬間反應過來,“虞小哥,我和白鬼不同你應該知道,地魔一族,千奇百怪,每一個都不同。”
“反正那位白鬼大人,嘴裡沒有一句真話。”虞淵哼了一聲,又道“地魔一族,是不是都喜歡玩弄這種伎倆擒拿和我有關的人,藉此來脅迫我,你現在做的,白鬼也同樣做過。”
“白鬼人在何處”汐湶奇道。
“明知故問。”虞淵譏誚道。
汐湶神色一肅,一臉認真地說,“我們真不知,禁地內部,究竟出現什麼驚變。為何封禁的大陣,會突然失效”
“我不信,你沒有看到。”虞淵指了指天穹,“那口青銅巨棺,從隕月禁地掙脫,遁入外域星河的場景,你沒看到”
“他”
地魔汐湶,說起青銅巨棺的那位,不敢直呼本名,而是道“他的離去,我隱隱看到過,其餘的呢”
“其餘的”虞淵摸著下巴,“你說的其餘的,是指”
“另外幾位大人呢除白鬼之外,青魘呢,撼天大帝呢”汐湶提起那三位,語氣和神態當中,敬畏和尊重程度,顯然少了。
看來,在他的心底,唯有那位神魂宗的禁忌,方才是最恐怖的角色。
那道血影,還有不遠處的妖樹,和他的情況如出一轍。
對天魔青魘、地魔白鬼和撼天大帝,似乎都有想要較勁,追趕的意思。
可說到青銅巨棺的那位,他們連爭鋒,連鬥一鬥的念頭都不會滋生。
“那三位的情況,我沒有告知你的必要。”講話間,虞淵已即將脫離
化魂池,突看向那道血影,說道“那個,如果我沒有弄錯,你以前的名號,應該叫安岕山。你施加在城主姐姐身上的,便是血神教的秘法,血魂大法對吧”
血影毫無波瀾。
“虞小哥,白鬼和青魘,我不感興趣,但我很想知道,撼天大帝現今在何處”汐湶俊秀的小臉,忽滿是陰厲,“我有部分魂魄,被他煉化吞沒。我有遺失的記憶,至今沒有辦法補全,隻有找到他,我才能完整。”
“你把人放了,我告訴你。”虞淵微笑道。
“那可不行。”汐湶搖頭,“一個訊息,不夠換取她一條命。我需要的東西,多的多。”
“你有點想當然了。”虞淵突然說。
“什麼”汐湶錯愕之後,似醒悟過來,“哦,這個女人雖然頗為關心你。可在你眼中,她的生死,其實並沒有太重要,可是如此”
聽聞此話的轅蓮瑤,眼神黯然,卻沒有說什麼。
她早知道,虞淵别看年紀輕輕,其實心狠手辣。
關鍵時刻,虞淵犧牲她,她一點不意外。
“我說你想當然,是因為你覺得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著實可笑。”虞淵不再看汐湶,再次盯向那道血影,“安岕山前輩,你不知道你還有多少自己的記憶和意識,但我希望你,不要理會地魔的蠱惑,煩請將人給放了。”
汐湶啞然失笑,“虞小哥,你這樣是不行的。”
“來我虞家,以我丫鬟身份待了多年的安梓晴,想來是你直係子嗣。你所修的血魂大法,她應該是生出了感應,知道你是她的老祖宗,是她鮮血的源頭。”虞淵隻是,直勾勾地看著那道血影,“安丫頭,從未坑害過我,不管出於何種目的,她侍奉了我多年。”
“暗月城劇變發生,那丫頭,也是極力邀請我去血神教。或許,有朝一日我還真的,會去血神教,成為血神教的教徒都說不定。”
“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向你承諾,你想要在禁地獲得的東西,我會助你。”
“你放人,聽我驅使,我保證你能得到你要的,還能重返血神教”
虞淵擲地有聲喝道。
汐湶哈哈怪笑,“别做夢了。”
“咻咻咻咻”
威脅轅蓮瑤的,一束束從紅蓮而出的鋒銳血光,突然縮了回去。
暗月城的城主,失血過多,忽從半空落下。
鮮紅紅蓮托浮著她,將她那具妖嬈曼妙的身軀,直接送到虞淵眼前。
虞淵猛地伸手,攬住其腰肢,穩穩接住。
“多謝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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