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澤走後,阮寧心裡總是堵得慌,明明她隻是洗清了自己的冤屈,為什麼會受到這種無端的指責。
就在她煩悶的時候,張媽笑吟吟拿著電話過來,“五爺問您午睡沒,要是沒午睡給他回個電話。”
阮寧在南灣别墅躲了一週,起初兩天季厲臣還會給她打電話,之後就放她一個人自生自滅,她倒也覺得清淨,隻是不知道季家的情況,難免讓她心裡不安。
此刻聽到季厲臣得空,阮寧立刻就撥了電話過去。
幾乎是在同時,季厲臣就接通了電話,他像是沒消失過一般,細細問她的情況。
“還犯噁心麼?”
“晚上睡得好不好?”
“孩子鬨沒鬨?”
阮寧聽不下去,“它現在還是個豆芽,有什麼能鬨的。”
季厲臣低笑一聲,“嗯,是我糊塗了。”
許是電話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讓她感覺不到季厲臣身上的那種壓迫,她的態度也平和很多,追問到,“季家那邊怎麼樣了,老爺子他之後有說什麼嗎?他還想打掉我的孩子嗎?”
季厲臣耐心聽完,反問,“就這些沒别的要問的了?”
其實是有的,她還想問,這件事有沒有影響到他,可是她對他到底是有隔閡的,咬著嘴唇說不出關心的話來。
季厲臣倒也沒逼問她,順著她的話道,“季家現在在處理盛家的事情,老爺子說了很多,但是我以死相逼,他不會打你的孩子了。”
他的嗓音含著挑弄的戲謔,阮寧皺著眉,“你能不能正經些,我是很認真的在問你。”
季厲臣笑了聲,“好,不逗你,我已經卸任交權,老爺子對我失望透頂,不會再理會我。”
“卸任交權?!”
阮寧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你已經不是季家的繼承人了?”
“不止,季氏集團總裁也由季如海暫代了。”
季厲臣說的輕飄,可是阮寧卻如遭雷擊。
雖然她跟季厲臣那兩年僅限於床上那些事,但朝夕相對,她很明白季厲臣骨子裡有多狂傲不可一世,他是天生的掌權者,生來就高人一等。他是季氏集團最年輕的繼承人,是金融圈百年一遇的商業奇才。掌權以來,他讓已經身處頂峰的季氏集團上了一個又一個台階,眼下他居然要放棄這一切?
阮寧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她再次道,“别開玩笑了,如果老爺子不同意,你可以把我送走,避避風頭。”
“我怎麼捨得你大著肚子奔波。”季厲臣嗓音低了些,“更何況,那麼多人都覬覦我的老婆孩子,我怎麼能放手,嗯?”
聽到老婆兩個字,阮寧覺得自己的心跳漏掉了兩拍,她垂下眼,“你不用這樣哄我,我既然決定生下這個孩子,就不會後悔。”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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