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他又急又怕,隻覺一股心火直衝上來,嘴裡子一熱,竟登時生出個口瘡來,感受到這個變化後,越發心煩氣躁,皺眉考慮片刻,道:“這樣,我先讓那座磚廠停工,再讓楊寶華賠償那些莊稼絕收的村民,等這些基本工作都做到位之後,再看是徹底關停磚廠,還是升級下環保設備,你看怎麼樣?”
“可以,但第二步不能等了,必須現在就跟楊董商量清楚,是關停還是升級環保,畢竟陸捷和賈學勇就在隔壁盯著呢,隨時都能抓到咱們的破綻,突然發難。”秦陽說道。
陳維同點頭道:“好,我現在就給楊寶華打電話。”拿過手機,給楊寶華打去電話,說起此事。
秦陽稍微聽了聽,從陳維同的說話裡,基本能判斷出楊寶華的態度,楊寶華是不願意關停這座磚廠的,因為耀華磚廠供應著楊寶華集團所有的建築工地,一旦關停,就需要從别的磚廠采購,就會加大成本。
另外,楊寶華也不願意升級環保設備,因為投入要好幾百萬,而且後續使用還會不斷花錢,不說維修保養,光是每天電費就不是一個小數字。
秦陽便認識到,楊寶華本質上還是一個貪婪的商人,别看他對自己非常親熱友善,但壓榨起底層來卻是毫不手軟,唯利是圖,沒有正義感與責任感,這樣的人隻能利用,絕對不可深交。
陳維同見楊寶華這也不答應,那也不願意,最後不耐煩了,開始拿賈學勇上報曝光那番話嚇唬他。
楊寶華對此卻也毫不畏懼,放話說那些報社記者真要是過來采訪的話,那就拿錢收買他們,不信三萬五萬的送出去後他們還能曝光此事。
陳維同卻不像他這樣心存僥倖,萬一記者裡面有一兩個不受收買的呢?或者陸捷、賈學勇買通幾個記者,人家都不用來縣裡就能寫稿登報了,真要是發生了這種事,楊寶華不過是損失一座磚廠,自己卻要丟官了,當即強令楊寶華做出選擇。
楊寶華見他壓迫下來,也沒辦法,最後決定,將磚廠搬走,搬到靠近山區、沒有住民的荒地裡去,也就不用再發愁汙染問題。
陳維同這才鬆了口氣,掛掉電話後,將這個解決辦法跟秦陽說了。
秦陽很滿意,想到陸捷、賈學勇算計自己不成,還被自己順手幫北莊村村民們解決了環境汙染問題,心裡美滋滋的,與陳維同道别後回了縣委。
“姐,我回來了!”
回到縣委,秦陽先奔了薛冰那邊,多半天不見她,心裡還是挺想她的。
薛冰此時情緒低落、無精打采,但見他進來,還是擠出一絲笑意給他,從腳邊提起一個黑色塑料袋,起身隔著桌子遞給他。
“什麼東西?”秦陽走到桌前,卻沒伸手接。
“你管什麼東西呢,給你你就拿著,難道你姐我還能給你什麼不好的東西嗎?”薛冰現在懶得說話,見他不接,瞪著他撒了個嗔。
秦陽笑道:“不行,你非得說清楚了我才要呢。”
“康少明昨晚上掃蕩洪震的金皇一號,是不是掃出來好幾百萬的現金?”薛冰問道。
秦陽點頭道:“對,他給我那袋子錢,就是從那堆現金裡拿的。”
薛冰解釋道:“他把那些錢都裝進了一個大皮箱,離開金皇一號的時候放到了車上鄰座。那些錢跟他一起經曆了撞擊,也見證了他的死亡過程。今天上午他屍體被取出來後,那一箱子錢也才露出來,被康少偉順理成章的占有了。我離開殯儀館前,跟他索要五萬塊,說不能讓你出運屍火化費用。他還挺大方,給你拿了二十萬,就在這個袋子裡。”
秦陽聽明白後連連搖頭,道:“昨晚那小三十萬,我還發愁怎麼花呢,尋思給你買個禮物,這二十萬我是絕對不要了。”
“你就拿著吧,别讓我廢話了,也不用給我買禮物,我什麼都不缺。”薛冰說著將袋子往他跟前送了送。
秦陽笑著搖頭道:“我真不要……”
薛冰不耐煩了,就手將那袋子錢扔在桌邊,打算等他走的時候再讓他帶走。
袋子裡那二十遝錢是上下交疊摞在一起的,袋子落在桌邊後,上面的幾遝子錢受到慣性影響,向外滑飛出去。
可巧秦陽就在桌邊站著,滑飛出去的最上面那遝錢,隔著袋子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他要害上。
瞭解男性生理構造的人都知道,男性要害的痛感比女人分娩還要疼上十幾倍,因此儘管隻是輕微的撞擊,秦陽卻也難以承受。
隻聽他嗷的一嗓子,五官扭曲的同時,捂著要害部位蹲在了地上。
“你乾什麼?”薛冰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納悶的看著他詢問。
“啊……嘶呃……”秦陽疼得根本說不出話來,蹲在地上痛苦的呻吟,間或倒吸涼氣。
薛冰這才意識到不對,趕忙繞出去,很是淑女的半蹲到他身前,抬手扶他:“你怎麼了?這是突然犯病了?”
“嘶啊……什麼犯病了?!”
秦陽氣得都快樂出來了,卻根本樂不出來,道:“靠,是你剛才扔過來那袋錢,撞著我了……啊……”
薛冰聞言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先將他攙扶起來,又扶他落座在沙發上,嗔怪道:“你是不是男人啊?就算撞著你了,又能有多疼?你還跟我裝蒜,也不怕被我笑話?難道還想讓我給你揉揉?好,你說吧,撞哪了,我給你揉揉!”
“誰跟你裝蒜了?!”秦陽不忿的叫起來,張開雙腿,指著要害道:“袋子裡的錢正好撞我這兒了,你不知道男人這兒最怕疼嗎?還給我揉揉,你能碰這兒嗎?”
薛冰美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又忍不住好笑,盯著他那兒看了幾眼,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呀,誰讓你一直不接呢……真有那麼疼?”
“嗯……”秦陽弓著背,緊夾雙腿以抗拒痛苦。
薛冰見他雙腿夾得極緊、表情苦楚,不停倒抽涼氣,像是尿急要上廁所似的,記憶中他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終於忍不住嗬嗬笑了起來,慢慢笑出了鵝叫聲。
“你還笑?”秦陽忿忿地質問伊人。
薛冰趕忙忍住笑意,關切的道:“你要是疼得實在厲害,我就幫你揉揉。”
“都說了你不方便碰這兒!”
薛冰心說你個臭小子當初摸我胸的時候,怎麼不說不方便啊?滿不在乎的道:“我都給你小子穿過褲子了,還有什麼不方便的啊?你要真疼得厲害,我就給你揉揉,我也該給你揉,誰叫是我闖的禍呢,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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