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瑩那邊還疼得爬不起來,斜斜倚躺在地上,自傷自憐,淚珠已經滾落眼眶,無聲抽泣。
秦陽把她情狀看在眼底,心中憐惜不已,想出去把她扶起來,卻又怕劉飛虎突然折返,直等劉飛虎下樓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最後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估計他是走了,這才趕忙鑽出衣櫃,道:“你沒事吧?”
說著他已經蹲下身去,剛要扶起伊人,目光忽地一滯,定在了她胸口左近,心頭一陣陣波盪。
原來剛剛秦佳瑩隻穿好了文胸,還沒來得及穿上裙子就跟劉飛虎發生了衝突,被他推倒在地後,由於慣性的緣故,左邊那座秀峰竟從罩裡跳脫出多半來,被罩邊卡住回不去了。
饒是秦陽剛才已經見到了它的全貌,但現在驟然再見一次,也是不由自主的為之失神了一下下,但他也隻看了一眼,就從床上拿起那條黑色長裙,將她從胸口到大腿的全部隱私部位遮上。
秦佳瑩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再次走光了,見他待自己既紳士又體貼,由衷地說了聲謝謝。
秦陽讓她按住裙衣,將她扶站起來,道:“你先穿衣服吧,等穿好了咱們再說話。”說罷出屋閉門。
秦佳瑩見他時刻都注意避嫌,對他好感更勝,拿起裙子要穿時,才發現自己胸口走光了,這才明白剛剛他為什麼突然拿起裙子遮在自己身上,想到隱私部位被他看到,心中羞慚不已,紅著臉將文胸穿好,又把裙子套上,最後把眼淚擦乾,出去見他。
秦陽正在樓梯口那裡等著,見她出來,道:“已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回頭顧越龍要是繼續騷擾你,你就告訴我,我替你收拾他。”
秦佳瑩點了點頭,雙目慈和溫柔的看著他,道:“你前後兩次護著我,對我又這麼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了。正好你跟我是本家,乾脆我認你當兄弟吧,這樣也能慢慢償還你的恩情,我也就不用為剛才在你面前走光覺得丟人了。”
她最後那句是自嘲的玩笑話,說完自己先悻悻的笑起來。
秦陽其實不想跟她做姐弟,雖說對她沒有那方面的想法,但也不想讓她這樣一個風姿綽約的大美人成為自己的姐姐,那就太無趣了,但聽她這麼說了,也不好拒絕,隻能答應道:“好啊,既然都成姐弟了,那你也就别再整天把恩情掛嘴邊了,我當弟弟的護著你這個當姐的還不是天經地義嘛。”
秦佳瑩能觀察出,他似乎並不怎麼願意跟自己做姐弟,沒看他臉上一點喜氣沒有,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是瞧不上自己這個處境狼狽的倒黴女人,還是因為劉飛虎的關係、不想跟自己走太近?抑或是對自己有别的想法?但話已出口,也不能再收回了,頷首道:“行,那我就再也不提以前的事了。咱倆交換下手機號,你姐我在市裡的一中心醫院工作,還是個副院長,以後有看醫問病方面的需求了,儘管找我。”
秦陽恍悟,道:“我說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聞著你身上有股子消毒水的味道,敢情你是個醫生。”
秦佳瑩道:“對,我本職是個外科醫生,經常主刀做手術。你記下我手機號吧,然後給我撥回來。”
秦陽拿出手機記下她的手機號,心想自己正想把衛蘭調到市裡的醫院來呢,眼下有了她這個副院長的姐姐,把衛蘭調過來還不跟玩一樣,不過這事以後才能說,今天就先不說了。
隨後秦佳瑩送他出去,二人在院門外揮手道别。
秦陽已經知悉了市製藥廠破產黑幕的脈絡,自然也就不用再去找嶽父李平安問計了,直接打車回家。
轉過天來是週五,早上秦陽到市委家屬大院接曾祖輝上班的時候,跟他說了劉飛虎從市製藥廠撈錢以及市委副書記褚飛即將調到臨都市這兩件事。
為防曾祖輝問及自己是從哪裡聽說的這兩件事,而自己又不好說出昨晚在秦佳瑩家遭遇的那一幕幕,秦陽就撒了個謊,謊稱是從劉飛虎家門口過,正聽到他跟人打電話提及了這兩件事,所以就聽了個清清楚楚。
曾祖輝半點都未懷疑,不過他對褚飛即將調離的事不感什麼興趣,聽完後一拍大腿,懊惱的叫道:“哎呀,我早該想到他劉飛虎頭上的,前兩年他確實分管國資來著,呂秉德這是去年年底剛從他手裡接手過來。我說呂秉德怎麼會知道市製藥廠破產事件的水深呢,他作為接手劉飛虎遺留的爛攤子的人,當然知道這裡面的貓膩啦。隻是他惹不起劉飛虎,所以不敢告訴你,隻敢拒絕接手清算工作。哼,這個老狐狸,不敢得罪劉飛虎,卻敢拒絕我的命令,簡直是沒把我這個市長放在眼裡。”
秦陽暗暗好笑,道:“還有一件事,就是鞠雅麗早和劉飛虎勾搭成奸了。坊間早有傳言,市國資委主任鞠雅麗傍上了一位大領導,這才能在十年間,從一個沒有職級的護士長成為了正處級的國資委主任,原來那位大領導就是劉飛虎。她出賣身體給劉飛虎,劉飛虎則一步一步把她提拔到正處級的崗位上,這是典型的權色交易啊。”
曾祖輝奇道:“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也是昨晚劉飛虎打電話的時候主動提及的?”
“呃……”
秦陽有點尷尬,這話是秦佳瑩說的,但他不可能說是聽她說的,否則就暴露出他和伊人的關係來了,儘管他和伊人是純粹的姐弟關係,但能少讓人知道,還是少讓人知道的好,道:“沒有,不是聽劉飛虎說的,鞠雅麗在坊間的傳聞,下面的乾部早就傳遍了,人人都知道,比如市工行的行長楊傑就說過。再根據劉飛虎曾經執掌國資委,不就能聯想得到嗎?您想啊,劉飛虎雖然執掌國資委,但他也不可能直接從市製藥廠撈錢吧,怎麼也要通過一兩箇中間人,鞠雅麗不就是最好的中間人嘛,下可以直接伸手進市製藥廠撈錢,上可以把錢轉獻給劉飛虎,正好構成一條撈錢路線。”
曾祖輝覺得很有道理,連連點頭,道:“這麼說的話,咱們的清算工作要立刻做出改變了,否則不說劉飛虎在上面會怎樣掣肘我們,光是鞠雅麗就會在下面弄虛作假,遮掩賬面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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