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讓隊員們圍成一圈,帶頭承擔職責道:“到時要是有什麼重體力農活兒的話,比如翻地、挑水什麼的,就交給我。做飯也交給我吧,從做飯到炒菜我都行。”
其他七名學員包括周蕊在內,聽了這話,心中都暗讚他厚道實在,都以跟他一個隊為榮。
有個女學員笑道:“哪兒能都讓班長你乾了呀,你就隻管乾農活兒,我負責做飯。八個人的飯菜,我一個人就能做下來。”
另外一個女學員道:“我跟你一起做。”
周蕊從小到大甚至是到嫁人,都始終被當成是公主那樣寵著,十指從未沾過陽春水,也就不會做飯,但聽了二女的表態,也不好不表示一下,便道:“我給你們打下手。”
那兩個女學員欣喜一笑,向她報以親熱友善的笑容。
孫仲秋等幾個男學員也紛紛表示,到時會幫著秦陽乾農活兒,乾完了就去廚房幫著做飯。
秦陽聽到眾人表態非常滿意,既然隊員們都有團結友愛精神,也都很有奉獻精神,那這個小團隊就好帶了,週六也一定能夠順利完成各項活動,當下又給眾人鼓了鼓勁。
五隻小隊和各自職責都分好之後,暫時就沒什麼事兒了,眾學員都開始殷切盼望週六的到來,恨不能馬上跑到根據地去撒撒歡。
傍晚時分,秦陽從食堂吃完飯出來,沒走多遠,忽見對面不遠處走來一個高大白皙的男子,看著眼熟,眯起眼睛看去,吃了一驚,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周蕊的老公劉文傑。
秦陽不知道他是來找沈墨靈的,還是來找周蕊的,但知道他對自己存有敵意,因此能不跟他照面還是不跟他照面的好,正要轉身避開,卻見他已經看到了自己,此時再躲就顯得做賊心虛了,便迎著他的目光逼視走了過去。
劉文傑對於他出現在市委黨校非常驚奇,快走幾步站到他身前,擋住他的去路,眉目不善的質問他道:“是你?你怎麼來市委黨校了?哦,我明白了,你是知道我老婆來這裡培訓,所以追她到這兒來了?”說完已經面現怒意,眼中升騰起嫉妒的火苗。
秦陽淡淡地道:“你想多了,我也是來參加培訓的,而且我三月一號就過來了,比周蕊先到一週。”
劉文傑將信將疑,瞪眼問道:“我不信,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過來培訓的?”
秦陽諷刺了他一句:“你眼睛不好使是嗎?”說著將手裡的書本拿起來給他看了看。
劉文傑瞪著他道:“這能說明什麼?沒準這是我老婆的書本呢,你隻是幫她拿著。”說完從他手中搶過書本,打開來檢視了下裡面的筆跡。
秦陽很是無語,耐著性子道:“你懷疑我可以,但别懷疑周蕊的節操!”
劉文傑冷哼一聲,將書本往他懷裡隨意一丟,抬手指著他的面門道:“少給我廢話,我就是懷疑你!”
“啪嗒”一聲,秦陽沒接住,有個本子落到了地上,他看看地上的本子,再看看身前囂張的劉文傑,真想教訓他一頓,不過身在黨校校園裡頭,且又是黨員乾部,哪能隨便跟人動手呢,因此強忍怒氣,彎腰揀起那個本子。
劉文傑比他還生氣呢,臉色鐵青,眼睛瞪得溜圓,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嘴角還歪歪著,罵罵咧咧的質疑他道:“怎麼他媽就那麼巧,你剛來參加這個狗屁乾部培訓班,然後我老婆就也來了?這裡面肯定是你使壞了,你托關係把我老婆安排過來培訓的對不對?你好趁機對她死纏爛打,挖我的牆腳?”
秦陽嗤笑一聲,道:“你想象力還挺豐富的,可惜我沒那個本事。是市長想要栽培周蕊,所以安排她過來培訓,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劉文傑一擺手道:“滾尼瑪的,我老婆倒是也這麼說,可誰知道是真的是假的呀?沒準你們是合起夥來扛著市長的旗號糊弄我,實際上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秦陽聽到這徹底不耐煩了,道:“你愛信不信,反正我跟周蕊清清白白,日月可鑒!”說完繞開他要走。
劉文傑一把將他扯住,叫道:“誰讓你走了?你給我站住,你把我老婆藏哪了,你給我把她交出來!”
秦陽氣得差點沒樂出來,道:“劉文傑你能更混蛋一點兒嗎?什麼叫我把你老婆藏哪了?你老婆是個大活人,有獨立思維的人,我能把她藏起來?”
劉文傑剛要駁斥,忽然眼前一亮,失聲叫道:“老婆!”
秦陽回頭看去,便見周蕊從食堂裡走了出來,估計也是剛吃完飯。
劉文傑見到周蕊面現喜色,剛要迎上前,忽然想到什麼,臉色又變得陰晴不定,重新看回秦陽臉上,狐疑的問道:“你們倆前後腳從食堂出來的,剛才應該是一塊吃飯來吧?”
秦陽嗤之以鼻,道:“别說我們沒有一塊吃飯了,就算坐一塊吃飯來著,又有什麼不行嗎?”
“不行!她是我老婆,你憑特麼什麼跟她一塊吃飯啊?”劉文傑說著惱火不已,右手握成了鐵拳,要不是眼看周蕊走了過來,就要一拳打過去了。
周蕊已經看到二人的存在,生怕劉文傑找秦陽的麻煩,緊走幾步走到近前,很沒好氣的質問劉文傑道:“你乾什麼來了?誰讓你來的?”
劉文傑聞言氣極,針鋒相對的反斥道:“沒人讓我來,但也沒人不讓我來!市委黨校又不是你們家的,我為什麼不能來啊?哼,你當然不希望我來了,因為我不來就永遠不會知道,你跟這小子又鬼混上了。靠,就這樣你昨晚還有臉數落我呢,你還不是一樣,在外頭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周蕊不聽這番話還好,一聽之下,氣得眼睛都紅了,想都不想,揚手就是一巴掌抽向他的臉頰。
如果她和秦陽之間真有曖昧存在的話,那她也就認了,關鍵是她跟秦陽一直清清白白,尤其她這邊防範秦陽一直防得很死,不給他任何親近的機會,可到頭來,卻被老公汙衊為她在和秦陽鬼混,滿心的堅守換來的卻是一盆冰涼的臟水,是可忍孰不可忍?
劉文傑沒提防她會突然動手,眼睜睜瞅著她巴掌抽過來,一點反應都做不出來。
眼瞅著周蕊那隻纖白的玉掌就要抽在他臉上,突然一隻大手飛起來抓住了她的手臂,在間不容髮之際將她手臂按了下去。
周蕊大怒,轉頭嗬斥秦陽道:“你缺心眼啊,攔著我乾什麼?”
劉文傑迅速回過神來,不僅沒領秦陽的情,反而勃然大怒,揮拳打向他面門,口中惡狠狠地罵道:“我老婆也是你能碰的,你馬勒戈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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