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杏在電腦螢幕後面抬起頭來,一臉淡淡的冰霜,依舊一絲不苟的樣子,好高冷。
她冷淡的掃了劉誌中一眼,便又低頭看電腦去了,白嫩修長的右手還在移動著無線鼠標呢!
“什麼事?”
張月杏嘴裡,就三個字,冷冰冰的。
劉誌中看著她的白嫩修長的手,心裡暗自不爽,媽的,哪天要是有機會的話,老子一定讓你的手嘗試一隻大鼠標,哼哼!
但他還是微笑道:“秘書長,是馬書記叫我過來,向您取東西的。東西在哪裡呢,我好取回去,還請指示?”
張月杏微微一怔,但道:“馬書記說過是什麼東西嗎?”
“並沒有……”
劉誌中話沒說完,張月杏鼠標輕輕一拍,“什麼東西也不說,你就來取?這像什麼話?當秘書就這麼不注意細節嗎?”
“劉誌中我告訴你,不要以為馬書記是你老婆的小姨父了,你在這裡就可以為所欲為,不講秘書工作規則。”
“外面都說你高升市委一秘,書記紅人了,但在這裡,並不是那樣的。你直接服務馬書記不假,但在工作上,還要受盧秘書長和我的領導,要分清楚層次!”
“你要是犯了錯,或者做得不妥的地方,我和盧秘書長一樣可以批評教育你,懂嗎?”
張月杏兩片薄而優美的紅唇裡,冰冷的話語如冰子彈一樣飆出來,不急也不慢,非常有派頭,乾得劉誌中異常難受,內心不自在,臉上卻嚴肅,穩得起。
死婆娘,果然是個滅絕師太,這就藉機敲打老子呢?
老子真想掏點東西出來,塞住你的嘴,你的紅唇能爆?
旁邊,張虹抿著嘴,斜瞟劉誌中,暗自樂嗬嗬呢!
不過,劉誌中還是很穩的人,趕緊嚴肅認真道:“好的,謝謝秘書長指教,劉誌中記住了。還請秘書長把東西交給我,我帶回去向馬書記覆命。”
張月杏冷淡道:“以後在我面前,不要一口一個馬書記,拿你的服務對象來壓人,這叫什麼?這叫狗仗人勢!在陽州,張家人不吃這一套。”
她這言下之意,還有點把馬旭東不放在眼裡?
劉誌中深諳官場之道,明白外來勢力和本土勢力是尿不到一個壺裡的。
特别是像張氏家族這樣的本土大家族,完全有能力把外來的馬旭東吃死的,搞得好,還能平安離開,搞不好能憋一肚子氣離開,搞得慘的話,政治前途都沒有的。
所以,馬旭東啟用張氏家族的女人作為自己市委的大管家,怕是也有這種考慮,向本土勢力低個頭,示個好?
隱約的,劉誌中感覺到馬旭東這一招棋,怕是用得有點險啊!
畢竟,馬旭東現在秘密娶了張氏家族的漂亮寡婦啊!
但劉誌中還是點點頭,陪笑道:“嗯,好的,我記住秘書長的教誨了。”
張月杏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一些,放下鼠標,白玉手指隔空點了劉誌中一下。
“你記住,陽州姓張,不姓馬,而且永遠姓張。你今天能晉升到這裡,說不定明天也能離開這裡。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
“不好好表現,惹人生氣引人嫌,就是自掘墳墓。說白了,咱們還是親戚,我不想打壓你,因為你也不值得我打壓,或者說你不配。”
“言至於此吧,劉誌中,你慢慢悟吧!千萬别犯大錯,否則誰都保不了你!”
劉誌中心頭才鬼火冒啊!
滅絕老尼,你特麼一次次敲打,也真是夠了。
這口氣,老子不在你肉身上找點平衡感,老子不姓劉!
當即,劉誌中還是陪著笑,點點頭,“嗯,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秘書長苦口婆心,一番教誨,讓誌中受益非淺,謝謝您了!”
他的態度,極為謙恭,品性無限純良,直接把張月杏都整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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