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蹲在牆角隱蔽處,抬起槍口對準了那群黑幫分子,鐘黛齡口中念道:“三,二,一……開槍!”說罷已經扣動了扳機。
秦陽也隨之擊發,隻見那群人應聲倒下一人,也不知是自己打中的還是鐘黛齡打中的,眼看槍口上跳,忙穩了穩才又擊發。
而他這一穩的當兒,鐘黛齡已經開出三槍,那把手槍在她手中彷彿沒有後坐力似的,開完一槍都不用往下壓槍,就又隨手一槍打出去,簡直令人歎爲觀止。
那群黑幫分子還沒反應過來呢,已經被擊倒兩人,大驚之下紛紛閃躲逃竄,有隨手還擊的,有連聲慘叫的,還有罵個不停的,而在逃竄過程中又有一人一頭栽倒在地,似乎被擊中了要害。
鐘黛齡見他們已經作鳥獸散,就沒再朝人開槍,隻對無人處胡亂射擊,恐嚇他們儘快逃走。
那群黑幫分子雖然個個凶殘,但那也要看對上誰,對上普通的服務員和客人,他們敢肆無忌憚地逞凶,可要是對上硬茬子,他們也隻能節節敗退,本以為己方人多勢眾,已經控製了整座李園,哪知突然憑空跳出來一夥不明身份的對手,不僅擁有槍支,而且下手極黑,轉瞬間已經打倒己方多人,己方卻還搞不清他們在什麼位置以及有多少個人,除了跑路還能做什麼?
何況這陣子槍聲大作,肯定已經驚動了周圍的鄰居,也一定會有人報警,等大批警力趕到,自己等人想跑也跑不了了。
這麼想著,這群黑幫分子的頭目沒有過多猶豫,招呼眾小弟上車跑路,那些受傷不重的就讓他們自己爬到西門處,受傷重得爬不起來的也就顧不上了。
於是短短的幾分鐘後,這群黑幫分子就跟來時那麼突然一樣,又突然逃走了,隻剩一地的狼藉和受傷的人們。
眼看歹徒們全跑了,秦陽大喜過望,拍了拍鐘黛齡的肩頭,讚道:“槍神,今晚多虧了你呀,我算是徹底服了你。”
鐘黛齡淡淡地道:“這算什麼,對方不過是一群幫派分子罷了,我的射擊教練可是海豹突擊隊的退役教官,教我的都是實戰射擊經驗。要是收拾不了這些人,我也白練那麼多年了。”
秦陽嗬嗬笑起來,這丫頭還真不謙虛,說她胖她就喘上了,當然自己就喜歡她這種直性子的人,道:“你在這裡坐鎮吧,我去佛堂把王一飛他們都叫出來。”
鐘黛齡嗯了一聲,反誇他道:“你也不差呀,既有英雄氣概,武力也很強大,臨敵還能做到非常鎮定。我所見過的華人男性裡面,你是唯一一個能讓我看得上眼的人!”
秦陽知道她是一個各方面都非常出色的美女,自己能得到她真心誇讚,可見自己確實無比優秀,得意一笑,轉身奔了佛堂。
很快,王一飛、勞倫斯夫人等人得到歹徒已被擊退、會所業已安全的好訊息,陸陸續續從密室裡爬了出來。
勞倫斯夫人向秦陽問起擊退歹徒的過程,秦陽便簡單講了一遍,話裡把主要功勞都推給了鐘黛齡,而把自己描述成了一個給鐘黛齡打下手的跟班。
眾人聽後紛紛誇讚二人英勇善戰,尤其是勞倫斯夫人,對秦陽大誇特誇,大力感謝了他一番。她為什麼承了秦陽的人情而非鐘黛齡的?
答案也很簡單,因為她認識秦陽而非鐘黛齡,之前她丈夫勞倫斯就跟她誇過秦陽,剛剛秦陽又第一個站出來給大家斷後,所以儘管在擊退歹徒的過程中鐘黛齡立功最著,但她還是認定了功勞全在秦陽頭上。
秦陽跟眾人客氣幾句,帶著他們回到鐘黛齡身邊與她彙合,剛剛彙合警方就趕到了,大批警察迅速湧入會所,抓捕歹徒,救治傷者,疏散人員……現場登時亂作一團。
秦陽三人怕留下來會被警察問話,要是被警方知道他們中的兩人曾經開槍擊傷歹徒可就更麻煩了,說不定還要攤上官司,所以回雅間拿上東西就開車離開了李園。
夜裡九點多,勞倫斯夫人回到了家裡,一進家就撲進勞倫斯的懷裡,在他臉頰上吻下,歎惜道:“上帝保佑,今晚我差點回不來了,你也就無法再見到我了,多虧了你們公司那個華夏青年。”
勞倫斯聽得滿心糊塗,皺眉道:“發生了什麼事?你說的這些令我非常困惑,你為什麼差點回不來?那個華夏青年又是誰?”
他夫人便把今晚在李園的遭遇講了一遍,儘管危險已經過去了,但現在說起來還心有餘悸,雙腿發軟。
勞倫斯聽完後大吃一驚,叫道:“上帝呀,在費城市區裡竟然會發生這麼聳人聽聞的暴力事件?那個李園我也去過,我無論如何不敢相信它會被恐怖分子襲擊。”
他夫人糾正道:“不是恐怖分子,難道我沒說清楚嘛,是華人黑幫在作惡,當然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被那個華夏青年救了,他叫什麼來著?”
“秦,他的全名叫秦陽!”勞倫斯微微一笑,道:“這下我們可是欠他一個大人情了……”
同一時間,秦陽和鐘黛齡正在王一飛的豪宅裡品酒閒話。
王一飛在費城東郊擁有一座大房子,面積與豪華程度都比得上薑千儀在紐約長島那套豪宅,平時他一個人住在這裡,女朋友晶晶偶爾會過來住上幾天。
王一飛聽說秦陽住在市區一套出租公寓裡面後,連連搖頭,道:“你早說呀,你早說我就把你接過來跟我一起住了。當然現在知道了也不晚,從今晚開始,你就住我這兒吧,咱們哥兒倆從今往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秦陽原本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今晚又救了他一次,雖然他嘴上不再跟秦陽客氣,但心裡已經拿這位好哥們兒當成了生死之交。既然是生死之交,讓他住自己房子裡又算什麼了?要不是看他在米國待不了多久,送他一套房子都願意。
秦陽剛要婉拒,鐘黛齡替他拒絕道:“他不會住在你這裡的,因為他已經答應搬到我那去了。”
秦陽聞言又是驚奇又是好笑,瞪大眼睛看向她,心說我什麼時候答應去你那兒住的?想不到你個臭丫頭還會撒謊,而且撒起謊來面不變色心不跳。
王一飛也很吃驚,看看她,又看向秦陽,隨即面現曖昧之色,點點頭道:“好吧,既然你們已經約好了,那我就不奪人之美了。”說完湊到秦陽身邊,附耳道:“靠,你可真行,我追了那麼久的妞兒你一露面就給搶過去了。不過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區區一個妞兒我還是捨得的,你就跟她儘情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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