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是參雲道友誤會了?我等回去之後,自會詳查……”黑大漢囁嚅著說道,就差將“心虛”二字寫在臉上。
參雲還沒有反駁什麼,旁邊的老者已經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丟人現眼的東西!沒看到參雲老鬼的表情,肯定是有十足證據了嗎?還有什麼可說的?不錯,我南疆各族祭祀,已經接受了國師的提議,與太平妖國和平共處,還……對外提供了掩護!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旎!你這是想做什麼?”觀雨山的掌門見狀怒道。
不過在憤怒之中,似乎還隱隱有想要叫“旎”的老者解釋的意思。
迎向故友的眼神,老者旎稍稍有些黯然,不過旋即又堅定了起來:“想要做什麼?你們何時關心過我們南疆想要做什麼?我南疆修士,本就不排斥與妖族雜居,還不是爾等中土之人?
口上都是道義、心中想的都是功德,天天嚷嚷著除妖、除妖……
現在出了事情,憑什麼要我南疆陪你們一起扛?太平妖國的國師已經答應我們,隻要我南疆修士,為他們掩蓋訊息,等到起事之後,蠻州之民歲歲獻祭,便不攻殺州中城村鄉縣!
如今雖然走漏了風聲,但我等以身殉道,想來他們也說不出什麼!”
旎怨氣極大的說著,與此同時,臉上一陣黑氣浮現,旁人還沒來得及製止,便見其右手成刀,齊肩砍斷了自己的左臂,同時七竅之中滾滾黑煙向斷臂湧去,整個人伴隨著黑煙湧出,霎時便更加萎縮下去、失去了氣息。
而斷臂這時卻仿若生靈的,向參雲抓了過來……
然而旎的這自殺式攻擊,關立遠連阻止的意思都沒有——南疆的三人都隻是一劫半仙,而參雲又早有防備,根本不可能傷到他。
反而另一邊,關立遠看到彷彿因為膽怯,而縮成一團的黑大漢體內,靈氣運轉異常,立刻喊了聲:“小心!”
幾名圍過去的各派修士,這才戒備幾分,隻見原本彷彿嚇破膽的大漢,這時抬起頭後,臉上露出詭異的笑意,接著全身炸開,飛濺出的赫然是墨綠色的膿水……
幸好有關立遠提醒,周圍幾人也都修為不弱,這才隻是手忙腳亂一番,至多隻是稍微沾染、輕傷。
而唯一剩下的女子,這時已經換成了半躺的誘惑姿勢,微微扯開自己的衣襟,散發出陣陣異香——這麼多人,她根本不可能同時魅惑,分明就是想要儘量在眾人心中留下這方面的破綻!
蒼古見狀,一怒之下取出了降妖譜,一道劍光驚醒眾人、將靡靡之氣攪散,接著法訣一攝便要將其收入降妖譜……
關立遠:???
關立遠見狀,大感莫名其妙的同時,也連忙出手製止,懸之又懸的在女子被收入降妖譜之前,以幻術將其控製、以“嚶嚶嚶”的法印之靈,擋住了降妖譜的吸引……
同時看向蒼古的眼神,滿是“你有病吧”的神采……
即便對方萌生死意,沒有審問的價值,你也不能往鎖妖塔裡扔啊!
吃了這麼多虧,都沒有記性的嗎?
鎖妖塔裡是亂扔東西的地方嗎!
同時無極閣中,其他人臉色也都不是很好看——人界不是沒有經曆過劫難,然而哪怕是在人神之戰的時候,與神族關係最好的天師道,都與人族同一戰線,但是這一次,居然有仙門完全“投靠”妖族……
關立遠之前在參雲說起此事時,便隱隱有所感,南疆仙門與中土的漸行漸遠,怕是由來已久,哪怕這次沒有太平妖國的事情,也會在這幾十年中以其他形式爆發。
這大概也是數十年後,拜月教可以正大光明的控製南詔,完全不遵守修仙之人的規矩,而且中土各大仙門,對南疆之事也不聞不問的原因……
至於太平妖國……
【莫非是他?】關立遠心中隱隱也有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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