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清染說這話時,劉煬和劉朝朝正好回府。
蕭氏見著,趕忙拉著對方說,“足矣?世子,你聽聽清染所言,用這麼些醃臢貨招待,她竟覺得足以,真真是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劉煬聽之,也朝著秋清染手上的茶聞去。
嚐遍美味的他,豈能將就這天壤地别之物,他當即皺起了眉頭。
“清染,你怎麼做事的,拿這個東西出來,是想讓本世子丟面嗎?”
劉朝朝也跟著附和,“嫂子,不至於吧,一個茶而已,秋家連這點東西都供不起了?”
有些人享受别人的好,享受慣了,便以為理所當然了。
秋清染冷哼,“供得起,當然供得起,隻是我有命供,你們有命喝嗎?”
“你什麼意思?”
“世子,你不知道嗎?偷喝貢茶,可是誅九族的重罪!”
“放屁!”蕭氏罵罵咧咧的反駁,“不過是捨不得你那點兒茶,何必用這樣的言語框我們?”
“就是,之前東西都給了,就貢茶不給,不就是怕我們喝嗎?編這種話,騙鬼呢!”
“騙鬼?你們要是不信,大可以問,對了,管家不是在茶行乾過嗎,問他便是。”
視線落在管家身上,他嚇得連跪在地上,磕磕巴巴道:“回……回老夫人,夫人所說即是,私自用,誅九族。”
“不可能,倘若真是如此,秋家為何有貢茶?”
“我們拿來上供的,途中多多少少有磨損,多準備點兒,怎麼了?但要是被别人知道侯府有這玩意兒,你說他們會不會捅到皇上那去?”
防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劉煬身份在此,身邊自然個個是好人。
然這些好人麪皮子底下,藏著什麼,可沒人知道,劉煬哪敢去賭。
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劉煬看向蕭氏,怒氣顯露,“母親,瞧你做的好事兒,差點兒就壞大事兒了?”
蕭氏抓著劉朝朝,也嚇得面色蒼白,“我怎麼知道這些……”
秋清染冷哼,“行了,貢茶沒用出去,劉家也算免遭一劫,就别吵了。
對了,這茶還要不?明月茶行最好的茶,不要,我拿回去了。”
“要要要,當然要。”害怕蕭氏亂來,劉煬上前,點頭如搗蒜。
正巧,丫鬟趕上來,“世子,老夫人,茶行掌櫃在西院兒等著支銀子,奴婢先帶著夫人走了。”
“還要銀子,多少錢?”
“三千五百兩。”
“三千五百兩!!搶錢呢?都快到貢茶的價格了!”
“不是婆母說的?丈夫在外應酬,做媳婦兒要上道嗎,用最貴的茶還不好?”
蕭氏被懟的說不出話來,倒是劉朝朝站了出來。
“就算要上道,也不能要這麼貴的呀?嫂子又不是沒有管過家,如此奢靡豈不是敗家!
依我看,你這般做,分明是貪墨,想要刻扣婆家,補貼孃家!”
劉朝朝還記恨著秋清染讓她嫁給小廝之事,抓到把柄,自然落井下石。
蕭氏順勢而下,“好啊,你竟存著這番心思,難怪秋家生意日益壯大,合著是你從中作梗啊!”
劉煬:“清染,這可是真的?”
“冤枉!”秋清染眼裡噙出淚來,“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這事啊。”
“婆母,妹妹既如此懷疑我,那便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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