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聲早就發現她的不對勁兒,呲聲道:"姨媽,又不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媽,犯得著這樣緊張麼"
"不緊張,我一點都不緊張。"溫瀾右手落在心口,已明顯感覺到心跳加速。
在老金的帶領下,他們很順利見到了副院長。
副院長是個白白胖胖的中年女人,長了張和善的大圓臉。
等溫瀾把季敏心的詳細情況說出來,副院長搖頭,"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我們這兒沒有一個姓季的病患。"
"麻煩你再好好想想,這個人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或許她當時住院用的不是這個名字,隻要年齡和病情相符的女病患也可以。"溫瀾感覺溫祖銘這次不會再弄錯,央求道,"或者查一下患者家屬中有沒有姓溫的"
如果把季敏心安置在這裡,就算溫瑾胤一次不來,當初入住肯定是要記錄家屬名字的。
副院長拿出花名冊慢慢翻著,"别急,讓我好好看一看。"
溫瀾屏息凝神,緊盯眼皮底下的花名冊。
謝宴聲和老金去門口抽菸。
"病人的名字查不到,你說的病人家屬的名字也查不到,真是奇了怪了!"副院長納悶地搖頭,"在這裡住五年以上的女病患有七八個,我把她們的房間號列出來,你一間一間去看吧。"
溫瀾非常感激,再次道謝。
幾分鐘後,她開始在病房區找起來。
謝宴聲覺得她的舉動非常可笑,沒有跟過去,而是和老金在下面聊天。
溫瀾每次都滿懷希望走進病房,但出來的時候又失望滿滿。
最後走進一個叫"李玉蘭"患者的病房時,根本沒抱任何希望。
因為李玉蘭的簡曆上寫著54歲,病因是受到強烈刺激,而引起的腦神經錯亂。
更重要的是,李玉蘭是三年前才來到齊河療養院的。
這些條件中的任意一個,與季敏心都嚴重不符。
溫瀾走向病床,上面躺著個隻餘斷斷續續呼吸的乾瘦女人。
看到"李玉蘭"的第一眼,她的心跳忽然失衡!
縱使女人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但和她極度相似的五官還是給了她心口重重一擊!
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揉了揉眼睛,再度朝床上的女人看過去——
女人的眉眼是她早就銘刻在骨血裡的!
她最早的記憶就是關於這個女人的……
這個女人不但給了她生命,還陪了她六年,給了她最美好的童年時光!
這個女人正是她找了許久,也沒有任何訊息的——季敏心!
她的媽媽!
"噗通"一聲,溫瀾雙膝跪地,哭著喊了聲"媽——"
她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很快模糊了雙眼。
季敏心沒有任何反應,孱弱的身軀頂多隻有七八十斤,露在外面的手腳如同乾枯的樹枝,沒有一點生機。
唯一能確定她還活著的,是微弱的呼吸。
溫瀾顫抖著握住她的手,把臉貼在她的心口,努力去感受昔日的溫暖。
但是,她就像一個失去生命力的木偶,沒有任何反應。
"媽!我是瀾瀾!我總算找到你了——你陪我說說話呀——"溫瀾哭得撕心裂肺。
"李玉蘭的家屬,你總算來了,這兩天李玉蘭狀態不好,給你們打了十幾個電話,你們也不露面!她也就今明兩天的事兒,你們趕緊準備後事吧!"
一個工作人員的聲音,在溫瀾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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