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上樓了。
吃了防敏藥,藥效上來就淺淺的眯了會,再醒來,樓下已經沒動靜。
想必,許可欣已經回去了。
程瑾瀾打開房門,沒想到邵成澤竟然站在她房門口。
四目相對,他眼中閃過幾分愧疚:“抱歉,許久沒做菜忘記你不能吃花椒了。”
程瑾瀾無事搖頭:“沒事,不嚴重,吃過藥好多了。”
她知道他是無意的,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空氣沉寂,兩人相顧無言。
從前他們氛圍不會這樣尷尬,因為她對邵成澤有說不完的話。
她會把學校裡點點滴滴的小事都講給他。
而邵成澤也會耐心的傾聽,記住她說的每一個細節。
過了許久,邵成澤才再次開口:“好,那你早些休息吧。”
說完,他就回自己房間了。
之後幾天裡,許可欣過來的越來越頻繁。
程瑾瀾沒有打擾他們,儘可能呆在自己房間,做著進北大後學習的計劃。
眼看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程瑾瀾提前把自己的冬裝大衣整理出來,寄去北京。
這天,她剛從郵局回來,老遠就聽到屋內傳來陌生的聲音。
“可欣,等你嫁過來後,這屋子可要好好捯飭捯飭,你看這黑白電視,都老掉牙了。”
“還有這些花盆,放在家裡占地方,找時間清理了。”
“這這什麼窗簾,一把子小家氣,家裡沒個女主人打理,就是不行。”
走進後,程瑾瀾才看清話音源頭是箇中年婦女。
許可欣見到程瑾瀾回來,臉上很快堆起一抹笑:“瑾瀾,這是我阿媽,成澤哥說今晚咱們一起出去吃個飯,也好熟悉熟悉。”
程瑾瀾禮貌對許母打過招呼,就先回了房間。
“這就是呆在成澤家白吃白喝的侄女?果然沒教養!”
“你看她房間那麼大,到時候騰出來,給你弟弟住,不能便宜她這個外人。”
房間不是隔音的,程瑾瀾沉默聽著著她們的對話。
繼續整理著自己的私人物品。
確實,這間房,很快就可以騰出來了。
……
天將近黑時,邵成澤從軍區回來了。
程瑾瀾看著他們三人坐在一起歡聲笑語,宛若一家人。
她收回視線,卻不小心看到被丟在顛簸裡的一串破碎藍色風鈴。
那是十五歲那年,邵成澤帶她去海邊,兩人拾了貝殼和海螺,一起做的風鈴。
每逢夏夜,晚風吹動,清脆的鈴聲會和邵成澤醇厚低沉的男聲,一起吹進她心裡。
許可欣見狀,走上前至歉:“抱歉啊,這風鈴我媽剛才不小心弄掉了,要不我賠錢給你吧。”
“不用,就一件小玩意。”
她還沒回,邵成澤就搶先開口。
程瑾瀾抬眸看向邵成澤,她的聲音很輕:“是啊,一串風鈴而已,碎了就碎了吧。”
她本來也沒想帶走,現在破了碎了。
也省得再麻煩。
邵成澤看著程瑾瀾超乎平常的冷靜,眉頭擰了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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