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則東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
阮曉看他那樣就來氣,從小到大嘴巴說的好聽,但從來都是光說不做,嘴巴說知道了,心裡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
其實此刻阮則東的確心裡還惦記著搞點新生意,盤算著去找之前認識的幾個老闆,看下有沒有路可走,他本事不大,心到是挺高的。
正在盤算著……,不經意抬頭對上林逸的視線。
阮則東整個身子都僵了僵。
少年黑銳的眼眸彷彿能看透他心裡所想,阮則東下意識的縮了一下,有些畏懼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
阮則東瞬間如坐鍼氈,他起身,“前面有點累,我先回房間休息下!”
阮曉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完全拿他沒辦法,這個弟弟小時候那麼可愛,長大後這麼的吊兒郎當不靠譜。
“不要擔心,想必他會吸取教訓的。”林逸握著她的手安慰道,“再皺眉就變成小老頭了。”
林逸想慰平她的眉頭。
“你不知道我這個弟弟,他的字典裡就沒有‘吃一墜長一智’的詞,從來都是屢敗屢戰。”
“屢敗屢戰?這也是勇氣可嘉。”林逸狀似很認真的表揚。
“噗嗤。”阮曉忍不住笑了起來。“算了,不想了,想也沒有。”
林逸眼底閃過複雜的光芒,“嗯,他肯定會吸取教訓的,以後絕對不會被騙。也許能找到不錯的生意也說不來。”
阮父阮母在廚房裡忙活了半天,果然中午的午飯很豐盛,雞鴨魚肉樣樣俱全,比過年的還要豐富。
難得向來摳門的阮母,這幾日的夥食倒是非常好,托了某人的福,讓她這個孕婦享福了。
吃完午飯後,阮曉跟著阮父阮母去寺廟裡請神,大年初五迎財神,阮母向來把這件事當做家裡的大事來做,每年請神真誠而鄭重,年年請財神年年不來,但這一點也不影響人們的熱情,也許今年就來了呢。
林逸來了興趣,雖說他也去過寺廟,但那是跟著爺爺奶奶去的,每次去都是貴賓待遇,寺廟的主持見到他都很客氣,還從未經曆過這種民間文化。
阮曉同情的看著他,大少爺沒吃過人間疾苦呀!
開玩笑,今天寺廟裡的煙火濃重的會熏的你眼淚直流哭爹喊娘,更何況人擠人,一不注意被香火燙著,被鞭炮給炸著的概率不是一般的大呀。
這大少爺從小嬌生慣養的,公交車都沒坐過,恐怕是從來未感受過這等盛況吧。
她秉持著人文主義的思想,讓林逸回房間休息,但某人堅決要去湊熱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不是張翠花堅定請神這事必須得全家出動,她可不想去,在家午休多好呀,去遭那罪。
果然,如她所料,今日寺廟香火鼎盛,煙霧瀰漫,一米之外人畜不分。
人擠人的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阮曉看著人群中的男主,從進寺廟開始,林逸就眉頭緊皺,但身軀仍然挺拔,未見一絲狼狽,不像她被煙燻的眼淚直流,都快睜不開眼了。
她艱難的將香放蠟燭上點燃,然後到大殿外細誠地拜了三拜,將香菸插入那已經裝不下的香爐中。
做完此事後,阮曉就拉著林逸來到兩排蠟燭裡尋找。
“阮阮,你在找什麼?”
寺廟裡喧鬨聲嘈雜,阮曉聽不大清楚他的話,“什麼,你說什麼。”
林逸看她聽不見,貼到她耳邊說道,“在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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