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在熱戀中。”林逸說這句話的聲音顯得特别的纏綿悱惻。
阮曉聽到這話,愣了下。戀愛三年,好像除了剛開始倒追的半年,他顯得稍微冷淡些,後面就一直很寵溺她,多數情況都非常的包容她。
“老六,我突然覺得不對勁呀,書中不是描寫男主戀愛中都很冷淡嗎?像這種熱戀中的二楞行為正常不會做呀。”阮曉疑惑的向係統問道。
“正常才奇怪!!你自己看看你剛才的表現,那個嬌羞樣,現在這個時點原主對男主已經很冷淡了,能避則避的,是誰前幾天信誓旦旦的說要開始慢慢遠離他來著,哼,女人,說一套做一套。”係統就差比個手指來表達心中的不滿了。
阮曉摸了摸鼻子,自知理虧,反思下,自己在林逸面前的確是太難硬下心來了,“這不是還沒到時間嗎,哎呀,你放心啦,該走的劇情我一個也不會落下啦。”
“哼,量你也不敢。”
“阮阮,阮阮?”
“嗯,在呢,怎麼了。”阮曉說著,拿著手機爬上床。
“明天週六,陳世鴻說清大旁邊的祁山上有個煙緣樹很靈,準備去爬山,明天我們一起去吧。”林逸從衛生間出來站在陽台上吹風,室內的雙陽扯著嗓門喊到“阿逸哥,快點進來,福利大禮包馬上下載好了。”
林逸充耳不聞,他往後靠在欄杆上,懶懶地朝內看了一眼。
“就是我們學校很多情侶都去許願的祁山嗎?聽說山上風景秀麗,可是我明天要去星源酒店兼職,去不了。”
“别去了,我最近寫的程式賣的很好,我轉給你,我們不兼職了好嗎。”
“本來也沒打算去的,但是是王琳姐接的活,她缺人,這兩年來王琳姐幫忙介紹了不少兼職,我這次就當做幫她下吧。”
“那我陪你去吧。”
“不用啦,我是去當禮儀小姐,你去乾啥。”
“禮儀小姐你不是向來不喜歡這類兼職嗎?”林逸蹙眉道。
“嗯,王琳姐接了活,少幾個人,我就去幫忙下。”
電話裡傳來雙陽的哀嚎聲,阮曉疑惑道:“雙陽,這是咋了,鬼哭狼嚎的。”
“别理他,他這是下載了好久的幾個G,點進去發現是天線寶寶。”
林逸看著那活寶在電腦面前摔著鍵盤搖著頭,嘎嘎直叫。
“噗,這是什麼人間慘劇。他這夜生活才剛開始是嗎?”
“週五晚上若我同意,他可以嗨到淩晨,然後睡到明天傍晚。”林逸揉了揉太陽穴,雖在陽台外,仍被他吵的頭疼。
真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好羨慕。有人生來在羅馬有人生來是騾馬。想她兩輩子都是騾馬的命,不過,各人各命,她努力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阮曉眯著眼睛,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困了?”
“嗯~”阮曉翻了個身,將手機放在左耳邊,“跟年輕人沒法比呀,我已經步入老年人生活了。”阮曉自嘲道。
“皮”林逸這聲‘皮’字撩到極致。“去睡吧,明天你還要早起。明天你活動結束後我來接你。”
“嗯,好的。拜拜~。”
林逸掛完電話後,靠在欄杆上,仰頭看著天上星空,鄭雙陽站在室內扯著嗓門叫林逸的名字,他卻充耳不聞。
他懶懶地向內看了一眼,低垂著眉眼,眼睛盯著手機,準確來說是看著手機上當初阮曉將兩人的合照設置成的屏保。
……
另一邊,阮曉正準備入睡,王小惠來電了。
“喂,小惠”
“曉曉,好久沒聯絡了,你在大學過的還好嗎?”
“我還好,你呢?”
“我最近也不錯,我現在已經被提為小領隊了,我們領班很看好我,努努力過幾年等她退了,她就提攜我上去。”
“那很好,惠惠,會所裡人多口雜,你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曉曉,你放心,金樽會所是正規的場所,在蘇市數一數二,客戶都有公主陪同,我們這些服務員人家看不上的,恩,曉曉,我,我……。”
“小惠,有事你就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之間不用客氣的。”
“曉曉,我媽她生病了,我想向你借點錢,等下個月工資發了我就還你。如果沒有也沒關係,我再想想辦法,我知道你也很困難。”
“沒事,我現在還有點,等下就微信轉給你。”
“曉曉,謝謝你。”小惠的聲音聽著有些哽咽。
王小惠和阮曉是鄰居,小惠父親年輕時外出打工,被工地砸了一條腿,那時候也沒有賠多少錢,從此以後,小惠父親的腿就瘸了,隻能在家裡種地種菜,家裡和她家一樣窮,小惠是長女,底下還有兩個弟弟,兩個妹妹。
農村有句俗話: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生活隻欺窮苦者,佛門隻渡有錢人。
她兩世都對這句話深有體會,見證了太多窮苦人是怎麼在貧窮的泥坑裡費勁掙紮。
人一輩子都賺不到認知以外的錢,因為眼界足夠小,所以雖然一輩子都很勤勞努力乾活了,但永遠都掙不到什麼錢。也是因為足夠窮,隻需要一點打擊就能讓他們家陷入深淵。
比如夏天乾旱些,今年糧食欠收。
比如家裡有人生病。
比如孩子要上學,永遠拿不出學費。
這就是底層窮苦人家的生活。
小惠和她從小一起撿垃圾到鎮裡賣,家處南方,夏天采茶采茉莉花,冬天挖魚,總算是能在開學前湊些學費,才能讓她們堅持上學。
但隨著家裡弟弟妹妹長大後,小惠父親身體日益衰弱,家裡再也支付不起日常開銷了,所以小惠就在初中畢業後就外出打工了。
這世的父母在弟弟出生前,對她還是非常寵愛的,雖然家裡窮,但她能夠感受到父母在儘她們所能為她生活的更好,後來弟弟出生了,父母徹底變了,不再寵她,在農村女娃就是賠錢貨,兒子才能傳宗接代。
但到底父母也沒有虐待她,雖然一度也希望她初中讀完去打工,但在她的堅持下,父母同意她自己賺學費和生活費。
後來上大學後,偶爾父母向她要錢時,她也能給出一些。兩世為人,她也就在5歲前,感受過父母的愛,故她對這世的父母總是有血脈依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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