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著也不好受。
她和裴肆的感情很特殊,有種惺惺相惜的革命友誼。
認識裴肆以來,他的嘴都挺賤的,但這個人總是心口不一,做事情認真負責,有時候的行為挺暖心的。
沒有他的幫助,她的事業不一定會一帆風順。
薑棠看著他,認真地說:“人活著不就有希望嗎?你媽媽有一天會醒過來的,你好好生活,别再吊兒郎當的,她會醒來的。”
裴肆抬起頭:“真的嗎?”
“當然,在舞蹈中心乾得不是很出色嗎?我一直覺得你很棒。”
可憐的小狗突然生出一絲希望:“那你甩了姓陸的,跟了我吧。”
“我幫你養你肚子裡的崽。”
薑棠:“......”
她拒絕:“這個恐怕不行。”
裴肆遞了一瓶白酒給她,咋著大舌頭:“都是騙子,陪我喝酒。”
想到什麼,他又把酒收回來:“哦,差點忘了,你肚子裡有小崽子,不能喝酒,你看著我喝吧。”
他又說了一句:“要不你還是離我遠點,我一身酒氣,你一個孕婦聞著挺難受的吧。”
他熟練地自顧自給自己灌酒。
薑棠沒動,從一堆白酒中抽出一瓶蘋果醋,拉開易拉罐,碰了碰他的酒杯。
“我不能喝酒,但是能喝果汁,雖然不是酒,但是我可以陪你。”
說完,她喝了一口蘋果醋。
裴肆愣愣地看著她。
“你為什麼陪我,我之前一直氣你,你應該討厭我才對。”
薑棠看著不遠處的江景,忽然傷感起來:“因為我弟弟薑天的影子,隻可惜,他生病去世了,我一直都把你當弟弟對待。”她扭頭看他:“姐姐關心弟弟,不是很正常嗎?”
裴肆眨了眨桃花眼,盯著她的臉有些失神。
微風吹拂著她的頭髮,露出她的側顏,是那麼完美。
她真好看。
誰要當她弟弟,更想當......算了,他壓下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
哼!便宜姓陸的那個老男人了。
他忽然開口:“我才不要你當我姐姐,我有親姐姐,在S市我舅舅家養病,之前她可厲害了,隻可惜......”
裴肆欲言又止。
薑棠詫異,原來裴肆還有個姐姐,還生病了。
“養病?你姐姐生什麼病?”
裴肆把杯中的白酒一飲而儘,抬頭望著黑沉沉的天空:“醫生說是心病,她跟我媽一樣,都是戀愛腦,你們女人還是好好為自己活著吧,别為了個男人哭得死去活來的,千萬别當戀愛腦。”
薑棠盯著裴肆的臉。
她從來沒想過,幼稚不成熟的裴肆會說出這種話。
大概她從未瞭解過他吧。
她更從來不知道裴肆的家庭環境那麼複雜,母親植物人,姐姐臥病在床,爸爸濫情,生活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還保持著善良秉性,真的很難得。
裴肆對上她的眼睛,佯裝輕鬆:“老子才不需要你的可憐,真想關心我,明天陪我去見我媽吧,她現在轉到北城醫院看病,醫生說新事物能刺激她的神經,她能更快醒來。”
薑棠答應了:“沒問題。”
“後天記得回去上班。”
小狼狗又滿血複活了:“知道了,催催催,老子又不是牛馬,這才休息幾天啊。”
兩人在江邊待了好一會兒。
翁——
薑棠的手機響了。
是陸靳言打來的。
“在哪?”對話裡傳出男人溫和的聲音。
薑棠沒瞞著他,如實說:“在江邊,陪裴肆喝酒。”
在陪裴肆?
又是那隻小狼狗。
陸靳言的臉色不是很好,但是強忍著脾氣,他溫著聲音:“你在那裡等會兒,我去找你。”
十幾分鐘後。
陸靳言開車來到江邊。
裴肆一抬頭看到陸靳言,擺著個臭臉:“喲,姓陸的,害怕老子搶你老婆?”
陸靳言看到他們坐得很近,心裡堵著一口氣,走過去,把薑棠拉到身邊:“你現在身體不方便,以後别在江邊陪醉鬼了。”
裴肆聽著很不高興:“喂,你說誰呢,老子才不是醉鬼,老子清醒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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