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秋垂眸看著她:"那我還要謝謝你了。"
"我拿了宋小姐的好處,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總算是有點自知之明瞭。"宋宛秋掀開被子,坐在床沿,一把抬起了沈胭的臉,盯著她紅腫的雙頰噗嗤一笑,眼底帶著幾分陰狠道,"既然如此,把不該拿的留下,然後滾出去。"
不該拿的
沈胭一愣,死死揪著身上的外套。
如果脫下外套,她和暴露沒什麼兩樣。
"宋小姐,别這樣……"
宋宛秋不動聲色地整理頭髮,餘光都不留給她:"脫,否則我就叫人來幫你脫。"
沈胭咬著唇,顫巍巍地脫下了宮沉的外套,然後撐起身體。
宋宛秋瞥了一眼,輕蔑笑了笑:"就這身材沒人要看。滾吧。"
沈胭白著臉捂著胸口走出了急救室。
周遭的目光紛紛落在她身上。
她卻沒有跑開,而是哭哭啼啼地縮著身子像是要倒下。
一個好心的護士扶住了她:"你怎麼了"
"我,我掉水裡了,我現在這樣子怎麼走"
沈胭蜷縮著。
護士連忙摟著她:"我給你拿件外套,你别哭了。"
"謝謝,謝謝,謝謝……"沈胭痛哭流涕。
護士看她如此可憐,都不好意思了。
沈胭一向都知道自己的淒慘就是最大的優點,更知道如何發揮優點。
幾分鐘後,沈胭穿著别人的外套平靜地走出了急救大樓。
她轉身看著大門,抬手摸了摸發疼的臉。
林知意,宋宛秋,你們有什麼了不起
等著吧,我一定會取代你們!
……
宮沉上樓,進了林知意的病房。
看到的卻是整潔如新的病床,空中消毒水的味道還未完全散去。
正在打掃洗手間的阿姨剛好出來,看到眼前非富即貴的男人,立即小心了幾分。
"您是……"
"病房的人呢"
"出院了。"阿姨說著想到了什麼,連忙放下手裡垃圾袋,"對了,她在床頭櫃上放了一張檢查報告,說有人來就給他。"
宮沉上前,拿起了報告,盯著上面的東西微微蹙眉。
阿姨擦了擦門把手,多了一句嘴。
"這姑娘眼睛剛好,又不知道怎麼摔傷了,腳踝腫的老高,胳膊上全是樹枝劃傷,醫生叫她留院觀察,她非要走。"
聞聲,宮沉神色晦澀難懂,轉身走出病房去了朋友的辦公室。
"你放她走的"
開口就是質問。
朋友被他語氣嚇了一跳,起身解釋:"我攔不住,而且她簽了責任書,我沒有理由不放她走。"
宮沉眉峰微蹙,將手裡的化驗單遞到了桌上,走到窗邊點了一支菸。
煙霧噴薄而出,嗓子眼像是壓著什麼,低低道:"怎麼回事"
朋友掃了一眼化驗單:"是她主動提出的要求,她連早孕什麼時候可以做檢查都知道,看樣子早就做了準備。她這是擔心懷誰的種呀"
說著話,他還低著頭一邊盯著數值,一邊猜測。
陡然之間,房間溫度下降好多。
朋友一愣,猛地抬眸:"你,你的啊你也太禽獸了!你們倆差輩分呢!"
他嘖了一聲:"不過還好,她……"
"沒懷孕。"宮沉夾著煙,脫口而出。
朋友更是吃驚:"你連產科數據都有研究"
聞言,宮沉怔愣一瞬。
"沒。"
"那你怎麼知道"
"我好像見過。"宮沉腦子像是有什麼閃過一樣。
朋友嗬嗬一笑,拍了拍他的胸口:"别人是明騷,原來你是暗騷,你到底讓幾個女人……"
宮沉冷眸微挑,嚇得朋友沒敢往下說。
"嘴巴閉緊點,李歡歡醫生。"
"啊!不要喊我名字!我叫李歡!不叫歡歡!"
他媽喜歡女兒,名字早就想好了,叫歡歡。
生下他個帶把的,名字都懶得重找,直接叫李歡,小名歡歡。
喊的他頭大。
關鍵是高中有個女生和他重名!人家小名也叫歡歡!
"宮沉,你給我站住!你去哪兒"
宮沉往他菸灰缸裡撚了菸頭,意味深長道:"貓跑了,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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