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染帶著薑棠回到病房。
陸靳言還在原地站著。
久久未出現的陸宴禮,出現在他面前。
陸宴禮雙手插著口袋,靜默地看著陸靳言,又看了一眼保險箱裡的嬰兒。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他都知道。
他看到陸靳言這幅樣子,心裡挺爽的。
他得不到薑棠,憑什麼陸靳言能得到。
不過,他剛才在角落,看著薑棠瘦弱的模樣,很心疼她。
你他媽的,他就知道,薑棠跟著陸靳言,隻會受苦。
陸宴禮出口嘲諷:“你看吧,我說過,你和薑棠走不了多遠,你們結婚,有了孩子又怎樣?現在還不是鬨到離婚的地步。”
“你不愛她,還不如趁早放手!”
陸靳言愣住了。
不愛她嗎?
要是不愛她,怎麼會費儘心思想和她結婚?
他愛她,但他連她的喜好都沒弄清楚。
他是個不稱職的丈夫,不稱職的爸爸!
每次在薑棠有事的時候,他都不在身邊。
現在,薑棠不肯原諒他了。
陸靳言沒心情搭理陸宴禮,他跟著過去薑棠的病房。
薑棠依舊不肯讓他進去。
蘇今安派人在門口守著,他硬闖也闖不進去。
陸夫人和程南希能進去照顧薑棠,就隻有他被攔在門外。
蘇墨染身體有病,要經常躺在床上休息,不宜操勞,但是他為了照顧薑棠,堅持在她病床前守著她。
他作為一個父親,連女兒都守護不了,還算什麼合格的父親。
......
薑棠在病床上睡著了,陸靳言還在門口站著,他已經很多天閤眼了,眼底的青紫清晰可見。
蘇墨染輕手輕腳地走出病房。
陸靳言見狀,立馬求蘇墨染他進去:“爸,你讓我進去照顧薑棠行嗎?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蘇墨染冷哼了一聲,聲音很冷:“你照顧她,確定不是在氣她?”
蘇墨染一向待人溫和。
極少會當眾失態,生氣。
但是他一想到自己的寶貝閨女因為陸靳言,受了那麼多苦,忍不住甩了陸靳言幾個耳光子。
他還不解氣,拿起一旁的棍子,狠狠地打在陸靳言身上,陸靳言後背都被打出血了,愣是沒吭一聲。
陸靳言一向高傲,此時他放棄了驕傲和自尊,求著蘇墨染:“爸,我求你讓我進去看看薑棠。”
蘇墨染打累了,放下棍子,盯著他好一會兒。
看他認錯態度還算好,聲音軟了幾分:“陸靳言,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把薑棠交給你。”
“薑棠是我捧在手心裡的親閨女,因為你,她一而再再而三受到傷害。”
“你算算,這都多少次了,你們不可能再走下去了。”
陸靳言也明白。
可他就是不想放棄薑棠。
他們分開後,薑棠一直對他很冷淡,甚至厭惡他。
要不是因為小景逸的到來,他才順利和她領證,薑棠對他的態度慢慢變好了,他們好像又回到從前那樣子。
他以為,處理好葉西寧的事情後,他們會迎來幸福無憂的生活。
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把控範圍,唯獨這個意外。
想到這些,陸靳言的心密密麻麻地疼。
陸靳言放低姿態:“爸,你就讓我見見薑棠吧,這種事情,以後都不會再發生了。”
蘇墨染是男人,最明白,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的鬼話,他冷笑:“你出現在小棠面前,就是在噁心她。”
陸靳言難堪不已。
就在這時,蘇家收下來彙報:“先生,有位自稱小姐的親生母親和妹妹的人去了小姐的病房。”
蘇墨染臉色沉了沉,快步去了病房。
陸靳言也跟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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