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熙的警惕性告訴她此時應該毫不猶豫的掉頭離開,可是在黑暗中靜立了三秒,她還是向著臥房的方向走去。
黑暗中,兩人無聲對視,男人的呼吸一下比一下重,似已經忍到了極致,捏著她喉嚨的手突然一勾她脖頸,低頭用力的吻下來。
唇瓣冰涼,霸道!
蘇熙瞬間瞪大了眼,抬腿用力的向著男人身體頂去。
蘇熙忍著沒有反擊,喉嚨被鉗製,嗓音嘶啞、鎮靜,"不是我!"
"那你是誰"
男人似淋了許久的冷水,渾身冰涼,噴出來的呼吸卻炙熱,冷熱交替,蘇熙有些發愣。
......
蘇熙已經忘了兩人是如何從浴室到臥房的床上,她還在抗拒和順從之間徘徊的時候,男人已經不容拒絕的拉著她一起墜入深淵。
她不是沒想過兩人結婚後要面對這樣的場景,但不是這樣的情況下。
男人的力氣和速度都不在她之下,長腿壓製著她的膝蓋,粗啞道,"幫我,你想要什麼,事後我都會補償你!"
蘇熙暗自吸氣,無論如何她都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淩久澤竟然被人下了藥
黑暗中,男人的氣息籠罩著她所有的感官,她還在衡量幫他還是讓他去找别人的女人,男人鋪天蓋地的吻已經落下來。
"别進來!"男人聲音低沉,帶著饜足之後的慵懶。
外面頓時沒了聲音。
片刻後,淩久澤起身,穿上浴袍,看也未看床上的女人,抬步走了出去。
深淵裡水火兩重天,她像是經曆了比這三年還要久的時間。
......
停下來的時候,恰好有人進來,腳步靠近臥房,"淩總"
酒局上淩久澤突然離開,還不讓人跟著,隔了兩個多小時沒動靜,他不放心上來看看,他剛才聽到了什麼,好像是兩個人的呼吸聲
淩久澤捏了捏眉心,"沒事兒!"
助理從臆想中回神,"蘇正榮訂了聽雪閣1009的房間,約您九點點見面,時間快到了。"
蘇熙把被子拉到脖頸,看到外面開了燈,一縷光線順著虛掩的門縫照進來。
淩久澤走到客廳,靠在沙發裡,棱角分明的俊臉上喜怒不露,隻眸底透著一絲事後的懶怠。
助理上前道,"淩總您沒事吧"
淩久澤語調譏誚,"那有什麼區别"
助理說,"蘇正榮已經打過幾次電話要見您,大概有事求淩總。"
淩久澤想到屋裡的女人,有些說不出的煩躁,"之前賣過一次女兒,現在又想賣一次他有多大臉,以為我會一直慣著他還是以為他女兒金貴,總能賣個好價錢不見!"
淩久澤隨口問道,"哪個蘇正榮"
他話音落,似乎又想起來了,淡漠問道,"三年的時間還沒到"
助理回道,"還差幾個月。"
她沒有回頭,徑直走向陽台,推開窗子,縱身一躍。
少女幾個旋身而落,頃刻間,人已經在幾米外的青石路上,纖細的身影很快隱沒在昏黃燈影中。
淩久澤和助理又在外面談了些别的,最後淩久澤吩咐,"去查一下,今天酒局上誰的手不乾淨"
最後兩個字說的無情又冰冷!
臥房內,蘇熙將外面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本些許紅暈的臉寸寸白下去,如果這個時候淩久澤發現他床上躺的就是蘇正榮的女兒,這個"賣"字也許會說的更諷刺!
她忍著渾身的不適下床,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隨手又把衣兜裡的東西掏出來壓在桌子上。
他轉身去浴室,浴室裡也空蕩蕩的。
他狹長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詫異,剛才跟他在床上翻滾的是鬼不成
沒有人回答,淩久澤皺了一下眉,打開燈,昏黃的光亮下,床上一片淩亂,卻沒了剛才的女孩!
助理一愣,想起剛才聽到的聲音,很快反應過來,面容冷肅,"是!"
淩久澤起身回臥房,昏暗中掃了一眼大床,淡聲道,"起來,拿著錢離開,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然而,他分明看到了床上那一抹紅痕。
淩久澤眉頭一皺,轉頭看向床對面的櫃子,他緩步走近,拿起花瓶下的東西,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