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輕生怎麼辦?”
此時在虞久宴的身上己經完全找不到方才慌亂悲寂的蹤影,抬眸的瞬間,似乎又是那個慵懶恣意的皇女。
虞久宴耍賴似地開口,她真怕要是鬆開了手,下一刻自己又會變成虛無之身,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悲劇重演。
就在擁著池錯的那半刻鐘裡她想了很多。
她也想過這一世就護著池錯遠離這些皇城的紛爭,給她找一個合適的妻主平平安安的過完此生,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錯過,也不敢再想會有任何意外發生,她想試試。
池錯看不清虞久宴臉上的表情,但那雙眼睛裡好像醞釀著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緒。
見虞久宴依舊沒有鬆手的意思,池錯的聲音又冷硬了幾分,“夜深了,家母還在等候,還請姑娘鬆手。”
虞久宴看懷裡的人真的生氣了,知道再逗弄就過分了。
她緩緩彎腰朝著池錯貼近,扶著闌乾的手往近挪了挪,嗓音裡好像沁著稠到化不開的溫柔,“我從未想過禁錮公子,但夜深水寒,不如有我作陪公子也可安心些?”
那撩人的尾音在夜色中繾綣,伴隨著一股茶香縈繞在鼻尖,池錯不由得往後退了半步,身子緊貼在闌乾上。
不敢去看虞久宴的眼睛,他偏過頭掩飾住臉上一絲慌亂的神色。
“無需姑娘費心,我一人即可!”
說完後,池錯便一把甩開虞久宴緊握著他的手掌,頭也不回的走開。
月光淋在那月白色翻飛的袍角上,如同煦春中綻放的層層花瓣,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而身後虞久宴的目光一首落在池錯身上不曾離開,她抿唇一笑,就連那雙桃花眼中都儘是暖意。
所有人都隻看到了他那淡漠疏離的一面,又有誰去真正的靠近過這個少年。
看著前面的人己經下了橋,虞久宴搖著她那把黑金摺扇若無其事地跟了上去。
丞相府離這並不近,步行也要大約一盞茶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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