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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響,鄒竹生卻沒有感覺到痛。
直到身後響起女人驚恐的尖叫,混雜哭聲。
啊…我的腿……
子彈擦過原主的小腿,鮮血很快順著布料浸出來。
俞主任抬起手腕,槍口對準原主的胸口,輕笑了聲,再不放手,下一槍打的可就不是她的腿了。
他漫不經心的樣子,是算準了鄒竹生的死穴。
鄒竹生掐著他脖子的手緊了又鬆,憤怒又忌憚,咬緊的牙關發出咯咯聲。
要殺就殺我,不要傷害她。
俞主任將槍口移開,循循誘導:
我知道你喜歡華皎皎,可她卻是顧錚的妻子,你一定很羨慕顧錚吧,他有父母家人,有事業,有受人尊敬的身份,而你,一無所有!
你說要是讓華家和陸家知道你是我和陸琬的孩子,他們還會承認你嗎不會的,他們隻會把你視作一個汙點,比地主後代更為恥辱的存在,桃源村人人喊打的日子你都忘了嗎
可隻要你願意跟我回去效忠倭國,就不存在這些問題了,錢、權力、身份,我都可以給你,顧錚也沒資格再和你搶華皎皎,從此以後華皎皎就是你的女人。
俞主任微笑打量著鄒竹生,那眼神,彷彿在看一件令自己極為滿意的作品。
陸琬是一個美麗又聰明的女人,遠勝他身邊其他女人,果然,兩人結合生出來的孩子繼承了他們的全部優點。
從第一次見面後,他就找人調查過鄒竹生,他相信隻要加以培養,鄒竹生未來會成為他最優秀的接班人。
尤其一個有弱點的接班人,會很好掌控。
見鄒竹生緊抿唇角不說話,俞主任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著急,有足夠的時間給你考慮。
說完,他轉身出去找老黑要了包紮傷口用的酒和紗布。
原主痛得小臉慘白,瑟縮著縮在角落。
烈酒毫不留情澆在小腿傷口上,疼痛再一次激起對死亡的恐懼,她崩潰哭泣。
俞主任卻在笑,聊家常一般跟她說話:
去年顧錚在前線受的傷比這個重百倍,是你幫他治好的,隻要你把治療方子寫下來,我立刻給你上止痛藥。
他推過來鋼筆和本子。
原主滿臉淚痕,害怕地搖頭,什、什麼方子,我不知道……
求求你,放了我,華家有錢,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俞主任眼神一厲,手指隔著紗布對準傷口狠狠按下去。
還敢跟我裝傻!
才止住的血又順著小腿流下來。
啊!!!
原主發出痛苦的叫聲,……你找錯人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眼神巡梭,找到幾株刺兒菜,一把擼下葉子,大手用力揉搓擠出汁液,汁液連帶著刺兒菜的葉子團成一團捂在的腦袋上。
緊接著嘶啦一聲,褂子裡的新棉布衣裳被他扯下一長條來,壓著刺兒菜團包住了傷口。
動作乾淨利落,血很快就止住了。
拉起的胳膊,將人背到背上,春寒料峭,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粘在身上冰涼,極有可能感冒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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