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凰紅藥隱約有些明白了,旋即她眼睛一瞪,如刀鋒般犀利懾人,前輩
蘇奕頓時改口,大人!
大人
凰紅藥還是感覺有點彆扭,道,以後隻你我二人時,以道友相稱便可。
蘇奕點了點頭。
凰紅藥忍不住道,之前殺畢天木之後,你真的沒受傷
蘇奕聽出話語中的關切,微微一笑,他還傷不了我。
以他如今的修為,哪怕不動用命官手段,也能輕鬆滅了畢天木這種原始境道主。
之前之所以表現出玉石俱焚的拚命姿態,完全就是在演戲,在塑造君渡這個人設。
不能表現得太逆天,但又不能太弱,故而在戰鬥中,蘇奕才會展露出一種瘋癲、殘暴、不要命的性情。
歸根到底,他為了不被識破,必須讓君渡和真正的自己完全不一樣。
也幸虧凰神秀早有準備,在安排君渡這個身份的同時,還把一股屬於君渡的性命本源力量,交給了蘇奕。
讓得蘇奕能夠順利施展竊命術,真正把自己變化為君渡。
由此也能看出,和蕭戩關係莫逆的凰神秀,對命官的手段的瞭解,遠非他人可比。
明顯早在護送蘇奕前來命河起源時,就已做足了準備。
若非如此,蘇奕也註定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沒事就好,你在此稍等。
凰紅藥說著,已掠空而起,來到天穹之上,隨著她探出一隻玉手,當空一按。
轟!!
整個赤雪山脈徹底塌陷
底塌陷,就像被世間抹除了一樣,大地沉淪,焦土遍佈。
做完這一切,凰紅藥飄然返回寶船,輕飄飄說了一句,此地祖源礦脈既然無法再被我族掌控,那就徹底毀掉就是。
蘇奕一怔,笑道:若畢方神族知道,怕是非氣死不可。
凰紅藥也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旋即,她察覺到什麼,飛快傳音道,你快去船艙中躺下,繼續演戲。
蘇奕心領神會,意識到有人來了,當即進入船艙,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榻上。
口鼻間,還能嗅到一縷沁人心脾的淡淡幽香,大概……凰紅藥也曾在這床榻上歇息過。
這時候,遠處傳來一陣破空聲。
一群強者身影挪移而至。
為首的,是一個紫袍灰髮中年,面堂紅潤,威儀十足。
我等來遲,還望大人恕罪!
紫袍中年和那些強者抵達後,第一時間上前,向凰紅藥見禮。
褚容,你來的正好,有一件事,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凰紅藥轉身,看向那紫袍中年,美眸犀利,渾身散發出一股懾人的威勢。
她氣質本就冷峭孤傲,再加上是道祖,隨著開口一股無形的威壓隨之籠罩全場。
被叫做褚容的紫袍男子呼吸一窒,連忙低頭,還請大人明示!
其他人也暗暗心驚,都早已發現,整個赤雪山脈都已被徹底毀掉,意識到之前此地必發生了大變故!
之前,是你傳信告訴我,畢方神族的人前來搶占此地的祖源礦脈,對否
凰紅藥冷冷道。
褚容沉聲道:正是!
凰紅藥再問,那你為何不曾告訴我,畢山仲這老東西也在
褚容渾身一僵,連忙道,回稟大人,屬下得到訊息時,也並不瞭解情況,斷不敢有意隱瞞!
凰紅藥沉默片刻,道,你們先回火棲山。
火棲山,就是梧桐齋紮根在雲嵐界的據點。
褚容如釋重負般,是!
當即,一行人匆匆而去。
直至褚容一行人走遠,凰紅藥才催動寶船,向天穹遠處掠去。
凰紅藥自己,則來到船艙中。
當看到蘇奕懶散地躺在自己的床榻上時,凰紅藥不由一怔。
讓你躺下,但不是讓你躺在我床上啊!
這傢夥可千萬别和蕭戩一樣,骨子裡是個好色成癮的色胚子!
你可以起來了。
凰紅藥穩了穩心神,冷冷開口。
蘇奕睜開眼,舒服地長長伸了個懶腰,卻沒有起身,現在又沒外人,讓我再多躺一會。
凰紅藥:……
若不是看著蘇奕那一身生機猶自虛弱無比,她早把這賴在自己床上的渾蛋一巴掌拍出去。
蘇奕忽地道:你的懷疑是對的,梧桐齋有內奸。
凰紅藥心中一凜,你也看出來了
這次的事情,明顯是個陷阱,為的是引誘你這位道祖前來赤雪山脈。
蘇奕隨口道,而畢山仲的意圖也很明顯,就是想激怒你,讓你不顧一切出手。
頓了頓,他說道,我懷疑,一旦你動手,畢方神族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出動力量,去對付你和梧桐齋!
凰紅藥不解,他們哪來的膽子敢這麼做
别忘了,那畢山仲曾說,昨天的時候,你們玄凰神族族長才剛簽了一份長達百頁的賠償契書。
蘇奕道,在這節骨眼上,免不了有人會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做一些尋常沒機會做的事情。
而畢方神族敢這麼做,必是有所依仗,要麼是早已和雲嵐界其他勢力暗中串聯,要麼是背後有人指使。
要麼,是兩者皆有。
而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人無法不懷疑,你們梧桐齋是否早有內奸和敵人裡應外合。
聽到這,凰紅藥一對秀眉不由緊緊蹙起。
她作為道祖,自然一下子就想明白蘇奕話中的關鍵所在。而此時,蘇奕忽地從床上起身,眼眸正視凰紅藥,道:歸根到底,這一次終究還是因為我的事,而讓你們玄凰神族被迫簽下賠償契書,以至於才會引發今日……
不等說完,凰紅藥打斷道,神秀和凰煊闖出的大禍,和你有什麼關係
她抬眼直視蘇奕,以後,也莫要再說這些!
言辭間,儘是不容違逆的力量。
蘇奕和凰紅藥對視半晌,最終點頭道:好。
而此時,青衣小姑娘那清脆的嗓音忽地在蘇奕心頭響起:蘇大人,青兒察覺到一股祖靈根的氣息正在靠近過來,這可能是某個大能者隨身攜帶的寶物氣息,極不尋常,青兒覺得有必要提醒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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