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代大部分男子到了弱冠之年,就算不娶妻也定了親。裴徹和沈知節都二十出頭了,還未成親,確實有點晚了。也不是他們不想,實在是條件有限。一個瞎了隻眼,不久前還是碼頭工。一個單親家庭,母親身體羸弱,唯一的希望就是等著有了功名再娶。可誰知等到何年何月謝韞之發話讓自己的夫人幫忙物色,那肯定比他們自己物色的強百倍不止。二人受寵若驚地看著許清宜,遲疑道:可是,這樣會不會太勞煩您不勞煩。許清宜笑道:兩位都是人中龍鳳,但年紀確實到了,再不抓緊,就耽誤好年華了。她都這麼說了,裴徹和沈知節便恭敬不如從命,又是一拱手:那麼就多謝嫂夫人謝夫人費心,有勞了。客氣客氣。許清宜笑眯眯地看著他們。都是大帥哥,找媳婦還不容易嗎沈舉人好辦,等明年春闈結果出來,她幫著搭橋牽線,找個書香門第的清貴人家不難。至於裴徹,想了想,許清宜扯了一下世子的袖子:裴徹兄弟在府裡當門客,總歸沒有正經職位,世子能讓他得回軍籍麼這裴徹是個人才,未來也是戰功赫赫,此舉不算徇私。世子看了眼夫人蔥白的手指,頷首:可以。隨後看向神情激動的裴徹,說道:裴徹,本將軍允你回營,從內務小兵做起,暫且在本將軍手底下聽候差遣,你可願意屬下聽命!裴徹立刻單膝跪下,抱拳應聲。在謝韞之手底下聽候差遣,這哪裡是懲罰,分明是天大的機會。别說裴徹激動了,隔壁的沈知節都給看激動了。能得到謝韞之的重用,談何容易許清宜笑道:這樣一來,談婚論嫁就名正言順了。隨後看著滿臉豔羨的沈舉人,安撫道:沈舉人才高八鬥,顏如冠玉,我自會與你留意門第清貴,性情溫婉的女子。除開自身有才,沈舉人也算是謝韞之的門客,這層身份的含金量不可謂不高。找媳婦是分分鐘的事。顏如冠玉謝韞之濃密的長眉,壓了壓眼,夫人都沒有這麼誇過他。沈知節的確喜歡知書達理,性情溫婉的女子,最好能像謝夫人這樣的,他思及此耳朵一熱,頭垂得很低:是,聽憑謝夫人做主。分明謝夫人的年紀比他小,可是他將婚事交給對方,卻有種穩穩的安全感。大概是因為,謝夫人辦事總是周到體貼,十分穩妥。這下輪到裴徹羨慕沈舉人了。在他看來,沈舉人的條件比他好上太多,將來能聯姻的嶽家,更是不可估量。當然,裴徹知道嫂夫人對他們一視同仁,不會偏心了誰去。給這兩個小子定下了說親的事,謝韞之看他們順眼多了,既然構不成威脅,也就不再多言。裴徹,我寫一封信,你即刻去一趟西營。謝韞之道。許清宜一聽世子要寫信,頓時張羅筆墨紙硯,二人心有靈犀,手伸到了一塊去。世子在下,她在上。頃刻間,她尷尬地將手收回來。但分內事還是要做的:世子,讓妾身來磨墨吧謝韞之看她一眼,把硯台上的手移開了:嗯。不想勞煩夫人,但又喜歡夫人為自己磨墨的感受。眼下西營還是廖袁老將軍領兵嗎他看著裴徹問。裴徹忙道:是的,您養病期間,聽說一直都是廖將軍主事。廖袁和謝韞之是亦師亦父的關係,謝韞之不在之後,皇帝最信任廖袁了。隻是隨著朝堂兩黨之爭越來越激烈,廖袁的日子,恐怕也不好過。他已經老了,底下的小子們總有自己的抱負和想法,難以管束。謝韞之點點頭,在妻子鋪好的宣紙上,提筆寫了一封信,交給裴徹:去掛個職,代我問候廖將軍。遵命!裴徹領了信,膝蓋又是往地上一磕,看得許清宜都膝蓋疼。裴徹走後,沈知節也識趣地告辭。書房空了,謝韞之學著許清宜的樣子,扯了扯許清宜的袖子:夫人在外奔波半日,我們回去歇著吧許清宜又是老臉一紅,不行,自己怎麼聽什麼都像虎狼之詞呢不過午後確實挺睏乏的,回到院子之後,二人進了正屋,丫鬟端來清水給主子們洗臉淨手。許清宜剛洗完臉,就看見世子脫得隻剩下裡衣,小片的胸膛明晃晃的,在她眼前袒露。夫人方才為我磨墨,我為夫人寬衣。謝韞之道。啊許清宜傻了眼,剛想說不用,但世子的雙手已經扶到了自己腰上,高大的身形與好聞的氣息也籠罩了過來。夫人的腰肢,不盈一握。謝韞之用淡淡的語氣,說著會讓許清宜害臊的話。走神間,對方已然將她的束腰解開了。世子……許清宜的聲音都微顫了起來,做夢也沒想到,醒來的世子會對自己感興趣,而且是極其感興趣。夫人想和我親吻嗎哈許清宜的腦瓜子,完全宕機,震驚地看著謝韞之,不是她的錯覺,這個人就是一直在說虎狼之詞!不了吧,單純睡個午覺。現在世子醒了,她隻想搞點素的。謝韞之輕歎:還說不厭惡我。許清宜:聽出了世子在試探的意思。似乎是自己的表現,讓世子察覺到了什麼,而且對方很在意。但是,這不是應該的嗎!許清宜不心虛,單身貴族永不屈服,兒子可以有,但丈夫就算了,她的計劃裡沒有伴侶。婚姻嘛,都是開頭光鮮甜蜜,日子久了總是一地雞毛。她懶得收拾雞毛。也沒有厭惡,隻是妾身覺得……要不我們試一下,沒準夫人會喜歡。……和帥哥接吻當然喜歡啦!但她隻喜歡不用負責的那種,和世子這樣的帥哥接吻是要負責的!許清宜眼神閃躲:光天化日……話還沒說完,她立刻感到天旋地轉,一眨眼間的功夫,就被世子抱到了床帳內。厚厚的床簾遮擋住光線,小天地頃刻間變得幽暗曖昧。謝韞之:這樣呢許清宜驚恐,瞪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試試吧,你要是不喜歡,我再改進。許清宜還沒開口拒絕,對方的盛世美顏就靠了過來,殺傷力強大!怪她意誌力不堅定,終究是被奪了呼吸,濕軟粘稠的觸感瞬間被放大。呼吸間全是對方的味道。女子抵在對上身上推拒的雙手,猛地收緊指尖,扣緊男人裡衣的衣襟,膚若凝脂的臉龐,漸漸染上一層薄粉色。這是專屬於丈夫獨享的風情,如熟透的蜜桃,比平時更昳麗惹人憐愛。想起目不能視,身不能動,隻能任由妻子享用的那段時光,謝韞之身軀發緊,在親吻中小小喟歎了一聲。撐在妻子耳畔的手背,青筋畢露。食色性也,人之常情。開了葷的有婦之夫,怎麼可能守著膚白貌美的妻子而不動情。他又不是柳下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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