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位置好,因而已經有了救援隊在下面搜尋,沈寧連大氣都沒喘勻,快速衝到了廢墟中便要開始翻找。
她的手指很快被混凝土磨傷,斑斑血跡落在地面上,混合著她的汗水和淚水,又被雨點沖刷乾淨。
有人在她身後大喝:“哪來的!怎麼沒穿救援服!”
“老大,這姑娘好像不是救援隊的!”
陌生人上前來掰沈寧肩膀,她頭也不回地繼續挖著,那人怒道:“你在做什麼
“我喜歡的人在底下!”沈寧吼了回去,“放開我!”
那人怔了怔,片刻後有人遞給沈寧一把鏟子。
她趕過來,開車、騎車,花了將近一天時間,如今連口水都顧不得喝,不眠不休地挖到天明時,眼前微微眩暈。
天光總算亮了,雨也停了下來,沈寧的手一直在發抖,掌心滿是血泡。
隨即,她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沈寧?!”
如同天籟一般,她怔怔地回過頭,看見狼狽不堪的陸宴淮,手上還捧著一大團醫療紗布,正驚愕地看著他。
她的腿一軟,差點跪在了鋼筋上。
“沒事就好,”她喃喃道,“你沒事就好……”
“你怎麼來了!”陸宴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連忙把一瓶乾淨的礦泉水打開,扶著沈寧喝了下去,“這裡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我來找你,”沈寧握著他的手掌不肯鬆,露出一個似哭似笑的表情,隨即猛地抱住他,“我真的快嚇死了……”
陸宴淮方才還有些生氣,此時隻剩下了心軟,他看出沈寧已經累得不成樣子,拍拍她的背說:“你跟我走,我其實一直在那邊的帳篷裡幫忙!你在這挖什麼呀!”
沈寧鬆開鏟子,才發覺自己的手掌心破了,疼得眉頭緊皺。
她跟著陸宴淮回到了帳篷,發現陸宴淮的導師在這兒坐著,額上綁了一塊紗布,師弟們倒是都跟著去幫忙了。
陸宴淮找來消毒水給她衝了衝,臉色還有些不好看,導師看著他倆,突然笑了笑說:“還說不是女朋友?”
“老師,”陸宴淮動作一頓,無奈道,“您都這樣了,少說兩句吧。”
導師嗬嗬笑,朝沈寧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你從學校趕來的?”
“是的,”沈寧總算能休息會兒,看到導師額上那隱隱透出血色的紗布,忍不住吸了口氣,“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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