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即使沒有人迴應,葉青語也會在脫下鞋的那刻說出這句話,隻是往日陸宴淮會在此時迎出來,接過她手上的外套,笑盈盈地給她一個吻。
葉青語本該已經習慣了沒有他的日子,此時卻總覺得有些寂寞。
她將那袋糕點放下,目光卻落在了客廳中央,男人正跪坐在原地處理桌案上瑩瑩的百合花,那身襯衫雪白纖薄,很是眼熟。
他露出一個有點羞怯的笑:“青語。”
那一瞬間,葉青語以為自己看見了剛結婚時的陸宴淮。
她的喉結滾動著,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卻發現男人瑟縮了下脖子,腳踝處的鐵鏈也隨之叮噹作響。
她的動作頓住,那男人便瞬間花容失色,撲倒在她腳下。
“青語……”
葉青語俯下身,手指掐住他的臉頰,額角在不自覺地抽動著。
盛怒在她臉上形成了一副扭曲的表情,她的聲音卻放得很輕。
“你怎麼敢的,”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說,“你怎麼敢穿他的衣服,你也配和他比?”
顧硯塵被一巴掌扇得撞在了茶幾角上,裝著百合花的瓷瓶摔落在地,發出一聲清澈的脆響,他猛地一抖,顧不得頭暈目眩,抱著葉青語的腿討好地哭喊道:“青語,求求你,讓我代替他吧,我代替他好不好?”
“滾!”
葉青語甩開他,近乎咆哮道:“你也配?!你算是什麼貨色?!把他的衣服還給我、還給我!”
顧硯塵尖叫一聲,隻得顫顫巍巍地脫了那身襯衫,他赤裸著身體,環膝縮在沙發邊痛哭道:“青語,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了……”
“我讓你在這兒陪宴淮,”葉青語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顧硯塵抽泣著搖頭,他快要被折磨瘋了。
葉青語每天都會給他食水,並沒有虐待他,可隻要是她出門的日子,顧硯塵都會被她反鎖在房間裡,與那具冰冷的屍體共存。
這麼多天來,陸宴淮已經從開了最低溫的空調環境下躺進了酷似棺材的冰櫃裡,每個日夜他都被别墅裡的風吹草動嚇得瑟瑟發抖。
他睡不著,眼睛裡爬滿了血絲,幾乎要崩潰掉,他無時無刻不在害怕陸宴淮從冰櫃裡爬起來,看著他說都是你害慘了我。
見他這般恐懼,葉青語輕聲道:“顧硯塵,你今天勾引我,宴淮可是看在眼裡的。”
他驚聲尖叫,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恐嚇,白眼一翻就要暈過去,葉青語卻狠狠地抓住他的耳朵,笑道:“這種程度你都不知道反抗,顧硯塵,你活該!”
顧硯塵眼中似乎閃過什麼,卻還是被淚痕掩蓋了,他苦求道:“青語,你就放過我吧,放過我……”
“誰來放過我呢。”
似是覺得無趣,葉青語喃喃一聲,轉過身便要走,顧硯塵卻猛地將她一拽,手中碎瓷片劃過葉青語的喉口,頓時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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