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念頭也隻是在腦海裡一閃而過。
陳最的脾氣太倔了,他不想她恨他一輩子。
等了半個多小時後,急救室的大門從裡面拉開,醫生走了出來。
"唐總。"看到唐祈年,醫生態度異常恭敬。
"人和孩子怎麼樣"唐祈年問。
"情況暫時穩住了,大人孩子目前平安。"醫生回答。
唐祈年鬆了口氣,"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出血"
"根據孕婦的情況,孕婦的身體比較虛弱,再加上情緒不穩,心情不佳,沒有好好休息,導致胎兒情況也不穩定,出現出血現象。"
情緒不穩。
心情不佳。
沒有好好休息。
唐祈年聽的滿腔怒火。
他在醫院守了一上午,直到快中午十二點,陳最才醒了過來。
他臉色陰沉的恐怖,就坐在那兒,交疊著一雙長腿靠在椅背裡,定定地睨著病床上的陳最,一個字不說。
陳最看到他,對上他壓抑著濃濃怒火的眸子,也沒有說話,隻是又閉上了雙眼,轉開了頭。
她永遠都是這樣,在他的面前,從來不服軟,不認輸。
兩個人沉默良久,氣氛壓抑的可怕。
最終,是唐祈年不得不低頭,深深的,他吸口氣,極力壓下胸腔中的怒火,率先開口問,"陳最,你到底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不滿意"
陳最聞言,慢慢睜開雙眼,頭卻是扭著對著另外一側的,沒有去看唐祈年。
她靜了片刻,說,"沒有,什麼都沒有。"
"那是不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唐祈年又問。
"沒有。"陳最又輕輕回答,聲音聽似平靜,可內心早已是波瀾洶湧。
唐祈年聽出來了。
他輕嗤一聲,"既然都沒有,你對我這麼大的氣乾什麼"
陳最聞言,也輕笑一下,"唐總,你快活你的,何必跑來這兒陪著我,不值得。"
你快活你的......
幾個字,唐祈年便聽出了其中的緣由。
李慕喬還真是死性不改。
既然她以前就能讓陳最知道他睡了她的事,那麼昨晚兩個人在一起的事,李慕喬同樣可以輕易讓陳最知道。
"怎麼,八年來你不讓我碰,一直懷著對江哲宇的愧疚之心對我若即若離,現在還懷上了他的孩子,還不允許我跟别的女人有什麼"
唐祈年諷刺的冷笑,"陳最,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陳最又閉上雙眼,沒說話了。
"陳最,你說說看,這些年,你除了一直守著心裡對江哲宇的愧疚外,又為我付出過什麼"唐祈年又問。
陳最仍舊不回答。
"既然沒有,那你就沒有資格介意,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話說到這裡,唐祈年心裡的那些壓抑的火氣,忽然間就散了。
他鬆開交疊的雙腿,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病床上漸漸縮成一團的人,又說,"陳最,你並沒有做到獨一無二,這個世界上,可以取代你的女人真的挺多的,所以,你最好照顧好你自己,否則,不用我動手,你肚子裡的孩子,就保不住。"
話落,唐祈年沒有再看她一眼,直接邁開長腿,大步離開。
陳最在病床上,將自己緊緊的蜷縮成一團,雙手情不自禁撫上隆起的小腹,眼淚控製不住從眼角滾落。
是的,唐祈年說的對。
她不照顧好自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再疼惜她了。
......
李慕喬知道陳最住進了唐家醫院,就藉著陪喬容看病的機會,也打算去看看陳最。
她還特意給陳最挑了一束開的正豔的香水百合。
當她抱著那一大束香水百合進陳最病房的時候,陳最的眉心就狠狠蹙起來,同時屏住了呼吸。
她絕不可能再讓肚子裡的孩子有事。
她一定要平安生下肚子裡的孩子。
"李經理,我對花粉過敏,過敏的後果,可能導致我流產。"不等李慕喬走近,陳最先開了口。
李慕喬沒料到,陳最會先開口提醒她。
她微微一愣,隨即很不走心的沒有半絲歉意的笑笑道,"哦,抱歉,陳總,我不知道你花粉過敏。"
"慕喬,花給我吧。"保姆走過去,去拿李慕喬懷裡的那一大束百合。
保姆是唐家老宅的老傭人,自然是認識李慕喬的。
李慕喬笑著,將花給了保姆。
保姆接過百合,趕緊出去。
"你身上沾著花粉,也不合適待在這裡。"等保姆出去了,陳最又面無表情說。
李慕喬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真可惜,我還打算留下來陪陳總好好聊會兒天呢。"
"不必了。"陳最冷冷下了逐客令,然後便拿了本育兒書翻了起來。
李慕喬看著她手裡的育兒書,諷刺的笑了笑,"陳總對别人的孩子,可還真是上心呀,難怪唐總這麼多天都不來看陳總一眼。"
陳最聞言,放下手裡的育兒書,掀眸看向李慕喬,然後朝她勾了勾手指,笑了起來說,"李秘書,我有一個秘書想告訴你,關於你們家少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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