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二次有了第一次的經驗,肯定便不會出岔子了。
卻不想,他第二場竟比第一場還要不如,孟太太打那以後,便絕了把女兒嫁給沈恒的心,同時無比慶幸她誰也沒說過,對沈恒也一直與其他學生沒什麼兩樣,還及時送走了女兒。
奈何孟姝蘭在姐姐家待了幾個月,回家後依然還是不改初衷,把孟太太氣得夠嗆,又打不得罵不得,還不能聲張。
隻能與女兒約定,若沈恒第三次下場能考中,便什麼都好說;反之,她就要安心嫁人,再别想那些個有的沒的了。
孟姝蘭雖被養得嬌縱了些,到底幼承庭訓,在沒有取得母親的同意與支援前,還是不敢有任何非分之舉的,之後偶爾能當眾見沈恒一面時,亦是將自己的心意瞞得絲毫不露,隻在心裡一直祈禱著,老天爺可一定要保佑沈恒下次必中。
孟太太這才心下稍鬆,揹著女兒卻越發緊鑼密鼓的替她物色相看起親事來。
豈料高不成低不就的折騰到了今年秋天,孟姝蘭的親事還是沒有著落,畢竟是女兒一輩子的事,孟太太越是著急,便越是謹慎,當然得方方面面都打聽清楚了,才敢下定論。
當然,對沈恒孟太太也不是就全然死了心,其實心底還是抱了那麼一絲絲僥倖的希望的,萬一他開年這場就中了呢事不過三,論理他也該中了……
可惜等來的卻是沈恒臥病不起,連大夫都不肯再去沈家,沈家隻能死馬當活馬醫,給他娶新婦沖喜的訊息。
孟太太又是失望又是慶幸,更欣慰的,還是女兒也因此清醒了,竟主動與她說以往都是自己年少無知,什麼約定不約定的,她早忘了,以後凡事都聽孟太太的,凡事都孟太太替她做主即可。
孟太太有多高興,可想而知。
然而世事就是那麼變幻無常,沈恒他偏又真讓沈家隨便給他娶的新婦給衝活了,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所以方才瞧得孟姝蘭不叫自至,孟太太的臉色才會當著客人的面也控製不住的難看起來。
不過如今想來,倒也不算什麼壞事兒,不管沈恒明年能不能考中,他都已娶了親,新婦還那般的貌美難得,自家女兒那些不該有的心思縱又有死灰複燃的苗頭,如今也該徹底死心了。
楊婆子跟著道:"太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沈家本就比咱們家差一大截了,便是沈相公考中了,還有那麼一大家子人都指著他,咱們二小姐過去了尚且要受苦,何況他還……二小姐可從小都是被老爺太太捧在手心裡長大的,便是老爺太太捨得她去受那個苦,我還捨不得呢。何況沈相公考中還不知得到猴年馬月去了,指不定,這輩子都考不中,也是有可能的。"
"這嫁了人怎麼能跟做姑娘時一樣,一天天柴米油鹽醬醋茶,生兒育女的,要不了幾年,就成黃臉婆了,咱們二小姐哪裡吃得了那個苦總之太太慢慢兒與二小姐說吧,她一定會明白太太的苦心的。"-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