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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
傅景琛煩躁的把手機扣在桌上。
慕時川很同情他:三哥,你就是對時九念用情太深了,你看我,萬花叢中過,半片不沾身!
滾!
三哥,你不是也知道,時九念不喜歡你嗎你之前還說,隻要時九念願意待在你身邊,你就不管她的心在哪兒,那你難受個什麼勁兒
慕時川就差沒說,傅景琛這樣是自找的。
誰讓他非要在時九念一棵樹上吊死。
傅景琛煩躁的喝了杯酒,烈酒入喉,那雙褐色的鳳眼添了幾分紅色。
他渾身都寫著暴躁。
他是知道時九念不喜歡他。
他以為自己能夠自欺欺人的。
可是,他做不到了,他貪心不足,不止想要時九唸的人,還想要她的心。
時九念在房間裡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刀子,在他心口上紮。
這樣,三哥。
慕時川觀察著傅景琛的臉色:咱難得來一趟酒吧,不如我給你點幾個妹妹,你玩玩說不定就能把那個時九念忘掉了!
當然,這話隻是說說而已。
傅景琛會答應才是見了鬼。
從他們進來到現在,給他們拋媚眼的女孩子有一籮筐,傅景琛正眼都沒看。
果然,傅景琛又罵了一聲:滾!
慕時川笑嘻嘻的,就是要這樣嘛。
把他罵一頓,出出氣也好啊,就是别憋著。
傅景琛喝了三瓶酒,心裡的那口悶氣終於散了。
三哥,今晚咱們不醉不歸,我陪著你醉!
慕時川拿出了捨命陪君子的架勢。
傅景琛瞅他一眼:誰跟你不醉不歸
他站起來,拿起外套搭在臂彎裡,慕時川忙問:三哥,你乾嘛
回家。
傅景琛吐出一口濁氣。
慕時川眼睛都瞪圓了:不是吧,都這樣了,你還回家,你怎麼也要晾一晾時九唸啊!
不然三哥以後,還是什麼威信啊!
我晾過了。
他都掛她電話了!
慕時川:……
你這叫晾!
而且,有媳婦兒的男人,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不能夜不歸宿,多晚都要回家。
他頓了頓:你沒媳婦兒,你不懂。
慕時川:……
操!
活該你被時九念吃得死死的!
……
傅景琛回到别墅都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
他輕手輕腳的上樓,路過臥室的時候,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推門進去。
算了。
去書房睡。
他肩膀垂下來,頗有些喪氣,抬腳往書房走去。
剛走了沒兩步。
嘎吱
一聲。
臥室門打開了。
時九念穿著純棉睡衣,站在門邊,一雙杏眸盯著他。
傅景琛也看著她。
要不要進房間去
時九念問出這麼一句,然後身子往旁邊側了側,讓出一條道。
眼睛還是盯著他的。
傅景琛腳釘在了地上,想說他才不會這麼沒出息,現在就進房間。
他還生著氣呢。
但是……
他吐出一樓濁氣,認命的進了房間。
我就知道你會喝酒。
時九念也跟著進來,拿出床頭櫃上保溫盒裡的醒酒湯,遞給他:把這個喝了,我還以為你今晚不會回來,所以給你放保溫盒裡了。
我不回來,你是不是很高興
傅景琛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頭頂的光是冷的,可他臉上卻裹著寒霜,有些凍人:我不在,就不用再跟我強顏歡笑了。
我沒有強顏歡笑。
時九念認真的說道:我笑的時候,確實都挺開心的。
傅景琛:……
他沒好氣的接過她手裡的醒酒湯,喝了。
嘖。
真挺難喝的。
頭還很疼。
疼得他很難受,想找個宣泄口,但又不想和麪前的小女人吵架。
算了,你自己睡吧,我去書房。
他落下一句就要走,身形有些寂寥,剛走了兩步,衣角卻被人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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