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移植了雲青青腎臟的白馨兒躺在手術檯上,臉色蒼白虛弱地說:“清澤,我好難受,青青因為我死了……”
冷清澤盯著手術檯上的雲青青,眼裡除了不相信還是不相信。
剛看到雲青青躺在那兒,他還抱著僥倖心理,以為手術還沒開始。
可是,白馨兒卻說雲青青已經死了。
白馨兒移植雲青青的第一顆腎的時候,那時候是做了多少術前準備?
從開始籌備移植,到真正開始移植,用了一週時間。
一週!
當時手術之前,做了那麼多檢查。
什麼輸血常規檢查,什麼髂血管彩超,HLA PRA檢查……
可此刻,他怎麼也想不到,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雲青青就死了!
難道說這次什麼術前檢查都沒做,雲青青的腎臟就到了白馨兒的腹腔內?
這醫生有移功大法啊?
這不是移植腎臟,這直接是急著要雲青青死啊。
他緊盯手術醫生:“手術這麼快就做完了?”
醫生沒說什麼。
一個打理手術室的護士說:“金主任可是市醫院的一把刀,做手術能不快嗎?”
冷清澤情不自禁地一激靈,緊接著又問:“青青,死了?”
青青?
白馨兒臉上的表情極儘錯愕,這冷清澤什麼時候這麼親昵地稱呼雲青青了?
起初,她聽見冷清澤問手術做完了,以為是冷清澤擔心她呢。
現在看來,不是那麼回事,相反的是,冷清澤竟然好像非常擔心雲青青,擔心雲青青是不是真的死了。
她不明白了,一切工作都做得那麼充足。
而且,冷清澤也是很想讓雲青青死啊。
那器官捐獻同意書,不就是冷清澤讓雲青青簽的嗎?
冷清澤恨雲青青恨到了骨頭裡,怎麼突然變了?
冷清澤問這話,什麼意思?難道冷清澤不想雲青青死?
太多的疑問讓白馨兒無法再淡定了,她掙紮著坐起來,詫異地問冷清澤:“清澤,你怎麼了?”
“青青死了?”冷清澤又問一遍。
聽得出,他的聲音在顫抖。
剛才做手術的醫生金一刀看了一眼白馨兒,並沒有回答冷清澤的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冷清澤把目光也投向白馨兒。
他忽然有些不認識白馨兒似的。
眼神裡不再有往常的憐惜和珍愛,取而代之的是讓白馨兒害怕的陌生和疏離。
心虛的白馨兒顫著聲音說:“清澤,是的,青青死了,醫生把青青唯一的一顆腎摘給了我……我也是剛醒……”
冷清澤上前一把卡住了金主任的脖頸:“誰讓你摘了她的腎?手術之前必要的程式都沒走,就摘了腎?”
他怎麼也想不到,會這麼快。
就算送進手術室,換腎也是有程式的,決然不會這麼快就摘下來。
面對激憤不已的冷清澤,金主任倒是平靜,淡淡地說:“是你把雲青青押到手術室的,是白馨兒催著讓我摘的。”
他把那份器官捐獻同意書扔在冷清澤面前:“還有這個!”
冷清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是白馨兒催著醫生摘雲青青的腎的。
“你不是暈過去了嗎?”他問白馨兒。
白馨兒吞吞吐吐,驚慌而心虛地說:“我,我,我是暈了,進了手術室,我又清醒了過來,我當時痛苦得不行,昏了頭,才喊著讓醫生快點給我換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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