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災民那邊不知怎麼也有人為這個吵起來。
不過不是災民不滿,而是青鷗書院的學生,和其他的讀書人。
災民隻管著填飽肚子,至於粥是誰做主給他們的,暫時顧不上了。
讀書人吃飽了,聚在一起,聽說桓王妃坐鎮救災,竟然敢號令文武官員,有的人就不滿了。
"王妃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好拋頭露面"
"就是,江潛衙門裡那些官員乾什麼吃的!救災這種事,還要聽一個婦人的。嗚呼哀哉!嗚呼哀哉!"
感慨完,書生端起粥碗,就想往嘴巴裡送。
這幾天幫忙救災,他也是累壞了。
夏晉負氣走過去,奪了對方手裡的碗,冷冷道:"你不配吃!"
書生站起來,瞪著夏晉:"你搶我的粥乾什麼還給我!"
現在是不缺粥了,但是排半個時辰才打的到一碗,現在的粥比金子都貴!
夏晉冷笑:"是你的粥你睜大眼睛看看!"
碗底赫然一個"桓"字。
書生也懂得自己說錯了話,有人嘲笑他:"你敢背後說桓王妃,你有種就别吃桓王府的粥啊!"
"就是。端碗吃糧,放碗罵娘。你的書讀到狗肚子裡了"
書生猶然嘴硬:"我、我吃的桓王爺的粥!"還不忘和夏晉搶:"你給我!"
夏晉端著粥就去喂面黃肌瘦的小孩兒。
書生看著粥進了小孩兒嘴,也不好意思去搶。
他再去排隊的時候,不排桓王府的粥棚了,跑去林府粥棚排隊。
有人嘲笑他:"那是林府的,王妃孃家的粥棚。"
書生換去蘇家,夏晉的同窗們笑嘻嘻地說:"蘇家是王妃母族。"
"我、我去盧家總行了吧!"
書生氣的臉紅脖子粗,等他排到了盧家的粥棚,隻聽盧家下人道:"大爺您排别家,我們盧府不接濟詆譭王妃的人。"
"你、你、你……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桓王——桓王在城樓上!"
城樓底下熱鬨了起來,聽說城樓上站著的是桓王,人人跑去看。
齊令珩一襲玄衣,肩上一件薄披風,墨發玉顏,十分矜貴俊逸。
他站在城樓上看了一眼,底下就有人跪了下來,高聲叩拜。
他不在的時候,他的王妃將江潛內外,照顧的很好很好。
"阿福,下去了。"
齊令珩忍住心中翻湧,帶著阿福先去會一會江潛官員。
日夜兼程,他的聲音已經嘶啞。
大堂裡面還在爭論婦人插手政務之事,已經開始給藺雲婉扣帽子了。
"這就是婦人乾政!我必要參上!"
齊令珩一進去,就聽到這一句話。
他冷冷一笑:"你想參誰"
官員紛紛轉頭,看到俊美但陰沉的一張臉,王爺動怒了!
"下官拜見桓王。"
大堂裡跪了一片。
知府讓了位置,齊令珩走過去,不緊不慢道:"本王身體不適,托王妃替本王傳書蓋印送出來,是誰不服"
底下鴉雀無聲。
齊令珩為藺雲婉正名:"本王憂慮江潛水災,夜不能寐,王妃懷著身孕為本王、為江潛百姓出謀獻策,得本王允許,才整理成書,一道道傳下來。"
"而你們——"
"不光心裡沒有百姓,也不為本王分憂,還在這裡造謠生事。"
"你們究竟是想汙衊王妃,還是說……意在本王"
他四兩撥千斤地撇開了藺雲婉的責任,也不避談她的功勞和聰慧。
官員們噤若寒蟬。
誰敢指責桓王啊!
太子一死,桓王就是天下之主!
"下官不敢!"
十幾個官員異口同聲。
齊令珩冷眼掃過去,沉默了一陣,才起身離開。
以知府為首的人,各個虛脫地坐在地上,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王妃在哪裡"
齊令珩一回藺雲婉暫住的宅子,就急得不行。
她懷著身子,跟這群酒囊飯袋子打交道,他們還敢說她的不好!
呂媽媽跑起來都跟不上了,隻能用聲音在後面追:"王爺,王妃在主院,從長廊過去就是……"
齊令珩真的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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