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份也不簡單,是歌舞團的主力舞蹈演員,每天排練和演出很多,為了請假照顧趙龍,還耽誤了市裡一個重要演出,要不是都知道她的背景,處分是少不了的。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那天還有個局,我一會兒就安排下去,妹夫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劉誌偉說完便起身,走出病房。
“媽的這個狗日的李二寶,老子一定要弄死他,我要打斷他的四肢,讓他傾家蕩產……”趙龍在床上發著狠。
女人忍不住瞥了他一眼:“行了,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還叫呢,别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天早上是從哪被他們抓走的,你也給我撿點些,别讓我知道你在外面亂來,不然你死了,我也不管你。”
趙龍聞言這才停止了咒罵,朝著妻子擠出一抹笑容:“我那都是應酬,沒辦法,他們玩的,我可什麼都沒乾,我發誓。”
女人冷哼:“你以為我會信,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說,實際上玩了什麼,隻有自己清楚。”
“我真沒有。”
趙龍急了:“不信你去查,我真的什麼也沒有,我也是沒有辦法,不應酬,怎麼弄那麼多單子,給你買包,買化妝品,對吧?”
他還真怕女人查出來什麼,不過眼下這個節骨眼,越是認慫,就越是容易暴露點什麼。
“行了,你那點功夫我還不知道,我還有事,你自己慢慢躺著,明天再來看你。”女人說道。
“你去忙吧,我這個好也睡會兒,媽的疼的我幾晚上睡不著,鎮痛劑的勁兒也上來了,我得好好睡一覺。”
趙龍說著,也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女人看他睡著,則是拎起包,扭動著腰臀走出病房。
從高乾病房出來,她直接下樓,朝著另一個住院區走了過去。
寂靜的病房區外,女人高跟鞋踏地發出清脆的響聲,正守在門口的陳超扭頭看過去,隻見一個穿著粉色旗袍的女人,正氣質高雅地走過來。
女人來到病房外,駐足在門口幾米外的位置。
“你找誰?”陳超起身,看著女人問道。
女人氣質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庭裡的人。
女人沒有說話,順著半掩著的門縫看了眼病房內部。
這個角度隻能讓她看到一雙腳,和一隻紮著針頭的枯槁老手。
下一秒,她的視線就被陳超擋住了,看著這她:“乾什麼的?”
“走錯了不行,問什麼問。”
女人收回目光,瞥了眼陳超後,便轉身離開。
“走錯了?”陳超一臉不解,但也沒說什麼,又坐了回去。
女人離開病房坐上車後,一邊啟動車子緩緩離開,一邊掏出電話打了出去。
“喂,看過了,有人守著不讓進去,我就在門口看了一眼。”女人淡淡地說道。
“進不去,有探員看著呢,什麼也看不到,就看到個手,還在輸液呢,死沒死?”
“輸液肯定沒死啊,人又不讓我進,嗯,好了,我準備回家呢,一會兒說……”
她正要掛電話,眼前突然光線刺眼,緊接著“砰”的一聲,車子天旋地轉,她腦袋重重地撞在了方向盤上。
事發是在夜晚,紅色甲殼蟲橫穿街道,被一輛直行的出租車撞的轉的衝向一旁護欄。
附近人不多,在看見這一幕後,全都吃驚地望過去。
但沒有一個人上前。
畢竟這世道,能自保就不錯了,誰還閒著蛋疼跑去乾見義勇為的事。
萬一被訛上了,不僅沒好報,還得把全部家當搭進去。
何況這甲殼蟲的車門都被撞癟了,萬一在救人的時候有啥三長兩短,說是你救人的時候弄的,那就更說不清楚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來往車輛也都停在兩邊,沒有靠近。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丟下手裡拎著的果籃和鮮花,直接朝著甲殼蟲跑了過去。
他一隻手用力地拉著被撞癟的駕駛室車門,好不容易把車門打開,直接將身子探進去,用力拉人。
女人身上被安全帶捆著,男人把身子壓在上面,擠壓著女人旗袍下曼妙的軀體。
好不容易將安全帶解開。
男人拽著女人的胳膊,將她拖出駕駛室,看著女人滿頭是血,他將女人抱在懷裡,快速地朝著醫院急診方向跑了過去。
陳敏暈暈乎乎地,隻感覺自己像是玩偶一樣被擺佈,在男人單手摟起,抱在懷中衝向醫院時。
她心中微微睜開眼睛,看著男人被吊著的一隻手,還有男人懷中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忍不住心頭一震:
“好強壯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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